平章王倒是被秦蕓熙這番話,給問住了。
可他覺得,秦月兮不可能那樣做,他畢竟養(yǎng)育了她十五年,就算不是為了恩情,那感情也在。
她怎么會去害了秦家呢。
因此,平章王十分篤定的回道:“熙熙,再給她一點時間,我會說服她,讓她離開定京,從此不再踏入定京城?!?/p>
這一次,秦蕓熙徹底失聲的笑了。
但她的淚水像開閘的洪水,止不住的落下,她難過又堅定的對平章王說:“既然父親是這么想的,那熙熙別無話說,但煩請父親,在離開刑部后,別回平章王府,我不想母親知道你們父子成仇?!?/p>
“你一心護著孟月娘,那這個秦家,就由我來守護,我不允許任何人哪怕這個人是我的親生父親,再去傷害里面的人,傷害我的母親,今日重傷哥哥之事,沒有下一次了?!?/p>
“還有,本宮絕不會饒了孟月娘這個女人,你可以去守護她,甚至付出你的性命去報她父親對你的救命之恩,別拉上我的哥哥們,陪你一起還恩!”
當(dāng)聽到秦蕓熙說出這些話時,平章王的心還是被狠狠的刺痛了。
他終于正眼看她,眸子里蒙上了一層霧色,心里沉沉的。
他始終覺得他是對的,秦蕓熙及他的妻兒們都不理解他。
秦月兮的確做了惡事,但她也受到了懲罰,他們應(yīng)該給她救贖的機會……
但他明白,人只要站在彼此的對立,是無法叫醒夢中的人。
所以,他無話可說。
秦蕓熙說完,轉(zhuǎn)身就快步的跑出了牢房。
從刑部里走出來的時候,她渾身無力的倒下。
楚賢大步一邁,伸手將秦蕓熙打橫抱起,看著她紅腫的雙眼,他心疼不已:“熙熙,若真的想哭,那就哭出來,哭個夠吧,委屈在心里會難受。”
秦蕓熙咬了咬唇瓣看了,下一刻便伸手抱住了楚賢的脖子,聲音哽咽的說:“你把他放了吧。”
“好,我聽你的。”他抱著她回到馬車。
秦蕓熙是真的哭累了,但心里壓著一塊大石,縱使她不想再哭,眼淚還是會不自覺的落下來。
她安安靜靜的靠在楚賢懷里,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回到東宮,楚賢把秦蕓熙放在榻上,守了她一夜。
派往北疆的影衛(wèi)有回信了,影剎跪在殿前匯報:“殿下,北寒大將有消息了,我們的人在北疆的漠北之地,找到了他,只是他身受重傷,暫時回不來?!?/p>
“但他告訴影衛(wèi),他是被自己人騙到白牙谷,后遇到了大批白族追兵,無奈之下跳下雪崖,如今已無性命之憂,只是還需一段時日才能動身回定京城。”
里面?zhèn)鱽砹饲厥|熙的咳嗽聲,楚賢立刻起身快步走入內(nèi)殿,來到秦蕓熙的身邊。
秦蕓熙說:“是不是北寒大將有消息?!?/p>
楚賢把手搭在秦蕓熙的胳膊處,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體溫異常的高。
他瞳孔微縮了一下,趕緊摸了摸秦蕓熙的額部:“熙熙,你發(fā)燒了?!?/p>
她臉色有些蒼白,唇瓣沒有多少血色,從床上坐起來道:“我沒什么大礙?!?/p>
“你先躺著休息,有什么話躺著說?!?/p>
楚賢明白勸她什么都不管,她做不到,他能做的便是陪著她,讓她知道不管誰背叛她,他始終在她身邊……,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