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就遇著了白亦染,就像是老天爺故意同他開的一場玩笑,竟就將他這個人吊在那個丫頭的身上,甚至于走這一場就為了同李家翻臉,更甚至甘愿待在那大陣之中,陷在從前過往的痛苦里面,一次又一次的輪回,再也不想出來。
君慕豐想,這或許就是命吧!許是前世就欠了那姑娘,這輩子注定是要還債的。
“咳咳!”他咳了幾聲,隨從品松趕緊上前來攙扶。那座大陣已經(jīng)將他家主子折磨得不成樣子,太醫(yī)說想要養(yǎng)好身子,怎么也得個一年半載的。可再過不了幾天就要往北寒之地去了,這樣消瘦孱弱的身體如何受得了?
“表哥!”有人叫他,是個女子的聲音。君慕豐停下腳步回頭去看,只覺來人有些面熟,像是他舅舅的女兒,可這是哪個女兒來著?
見自家主子有些迷茫,品松趕緊提醒:“是舅老爺?shù)牡沾闻?,月茹小姐?!?/p>
“哦?!彼@才想起來,是有這么個人,好像逢年過節(jié)總能見著過,每次也都主動與他說話,可再多的印象卻沒有了。“你叫本王有事?”君慕豐神色淡淡,對這個表妹生疏得很。
李月茹有些尷尬,但還是走上前,俯了俯身,“月茹見過表哥?!?/p>
“恩?!彼c(diǎn)點(diǎn)頭,等著對方的下文。
李月茹心里有話,一時間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好像這種局面也是常態(tài),因為她每次見著這位表哥都很有想同他多說幾句的沖動,可每每站到他面前,除了問好就都不知該說什么。
品松見這位小姐擰著手指頭著搓著裙邊子,臉通紅通紅的,話是一句也說不出來。再瞧自家主子,面上已經(jīng)現(xiàn)了不耐煩,怕是再多留一會兒就要翻臉了。于是趕緊開口緩解尷尬的氣氛:“那個,二小姐,您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您如果沒事咱們可要回府去了。殿下近日身子不大好,也不能總站在這里吹夜風(fēng)。”
李月茹這才“呀”地一聲回過神來,然后趕緊開了口:“不不不,我有事,我有事要說,我……”她又糾結(jié)了一會兒,然后一跺腳,“我是想說,在百花會上,我看到天賜公主了。”
君慕豐這才有了些反應(yīng),卻也只是道:“你們都去參加百花會,見著了也是正常的?!?/p>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我覺得天賜公主人很好,她將表哥困于陣法之內(nèi),應(yīng)該是有原因的吧?”話題一打開,李月茹也沒有那么別扭了,語次終于順暢了些,“表哥,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怨,但是我也偷聽到過父親的說話。大人的事情我不好評說,只是想同表哥說,那天賜公主醫(yī)術(shù)真的很好,她既已將你放出來,你為何不找她醫(yī)治?如果表哥不方便去求她,我去也行,只要表哥你能好起來,月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p>
“找她瞧???”君慕豐失笑,“她整治了我,再自己動手把我給治好,那豈不是白整治了?天底下哪有這個道理和邏輯。月茹,這種奇怪的念頭你不要有,更不要去求她,否則一旦讓本王知道絕不會輕饒了你?!?/p>
李月茹有些害怕,但又覺得表哥叫自己“月茹”這很親切,一時間心潮澎湃,臉頰就更紅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