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想法:老爺根本不是老爺,是假的!
她被一個假的老爺給睡了,整個段府的女人都被假老爺給睡了,這叫什么事兒?
十四姨娘閉著眼睛開始分析,這件事情是忍下來,還是要豁出去?忍下來的話,她將長期被這么一個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糟蹋,她的女兒也只能跟這個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叫爹。
可是豁出去呢?她豁得出去嗎?她是個女人,一旦讓別人知道這個女人跟丈夫之外的男人有了肌膚之親,她還活不活?她的女兒有這樣的母親,還活不活?
不過也不盡然,又不是她自己失了身,府里這么多女眷呢,不管是各院兒的姨娘還是東院兒的花朵,在這十個多月中,哪一個沒被假老爺經(jīng)過手?
要丟人大家一起丟,要不能做人大家一起不能做,她不應(yīng)該忍,再忍下去就沒尊嚴(yán)了。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如果家里這個老爺是假的,那么,真的段天德到哪去了?
死了嗎?
十四姨娘的心又涼半截兒,加上前面涼的那半截兒,這回是徹底涼到底了。
是啊,如果段天德死了呢?那可怎么辦?段天德死了,段府就沒了,再把這個假老爺給掀了,那她們這些人該怎么過下半輩子?
當(dāng)寡婦嗎?還是失過身的寡婦,這天下能不能容得了她們這種存在?
十四姨娘開始糾結(jié),想來想去,認(rèn)為這件事情不是憑自己一個人就分析得透的。想著今日見著的那個小姑娘是個機(jī)靈的,且也瞧出了一些端倪,不如明日再去同她聊一聊,互相分析分析,說不定能分析出個所以然來。
何況,就算真的孤注一擲,她也不能一個人挑這么大一攤子,她必須得有幫手,得有人跟她一起造這個反。
十四姨娘選定了白亦染,而白亦染也在等著十四姨娘再次上門。
第二天,當(dāng)十四姨娘再次悄摸摸出現(xiàn)的時候,白亦染眼里就露了笑意。
這一次她就比較謹(jǐn)慎了,她得為十四姨娘掃除障礙,她不能讓十四姨娘到這里來的事情被人發(fā)現(xiàn)。于是默語在四周撒了藥,所有監(jiān)視著這院子的段府暗哨,全部在這段時辰時呼呼大睡,無一例外。
十四姨娘進(jìn)了白亦染的屋子,拉著白亦染的手十分熱絡(luò),上來第一句話就是:“好妹妹,你說這事兒咱們可該怎么辦才好?”
白亦染是鐵了心要折騰段府。
從前,德鎮(zhèn)段家對她來說并沒有多大意義,充其量只是大葉氏的前夫家罷了。
可是有兩件事,白亦染想著絕不能忍,一定得把這筆帳給算平了。
其一,是大葉氏在過去那十年中,螞蟻搬家一樣將淳于藍(lán)的嫁妝給搬了個空。除了送到葉家郭家以及老太后那里之外,德鎮(zhèn)段家也沒少送。不管是出于對前夫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也好,還是因為段家是她的退路之一也罷,總之,淳于藍(lán)的巨額嫁妝有很大一部份都流入段家。
其二,她通過十四姨娘的口中得知,自己現(xiàn)在住的這個院子,曾經(jīng)住過現(xiàn)在這位段天德相中的女人,而且還是要納為姨娘的。這就讓她很惡心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