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王曉云,五官精致,身材高挑,滿頭瀑發(fā)披肩。身上氣息空谷若蘭,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主意到?!皶栽瓢?,待會兒你跟我一起進去,敬杯酒?!蓖醢驳_口。然后和李勝言兩人頻繁交換眼神,姜童早就看見這些小動作,雙眼一瞇,平靜道:“曉云晚上還要上班,就不喝酒了?!毕炔徽f王曉云聽出姜童話里的意思,單單王安那種不加掩飾,光明正大審視自己的目光,就讓她難受。這種眼神,和當初鮑飛那群闊少,物色獵物時的眼神,一模一樣。目光多數(shù)游走在女人的大腿和臉蛋上,極其帶有侵略的感覺,如果心中愿意的女人,也就半推半就,視若不見。而不愿意的人,到了這個環(huán)節(jié),就應(yīng)該停下了,否則接下來,再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比起認識不出幾天的李勝言,王曉云更相信把鮑飛他們打走的姜童。這個人很特別。王曉云發(fā)現(xiàn)姜童看待自己的目光很純凈,不像其他男人一樣,視線游走在胸口和大腿,而是像看待一位普通朋友。而且不像是故意演出來的,王曉云身邊最不缺熱情異性,有些人開門見山,有些人故意裝作不在乎,卻整個心思都在她身上。這些小把戲王曉云一眼就看穿?!斑@位是…”王安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心中略有不滿。李勝言笑道:“曉云的朋友,我也是剛剛認識,不過看他樣子,應(yīng)該只是酒吧里的一個員工。”無論姜童還是王曉云都感覺到,聽見姜童是酒吧的員工后,王安的目光立刻就輕視幾分?!胺判陌桑皇沁M去敬幾杯酒,給那位留個印象。要知道那位的身份,別說我們這些小孩,就算是我們父母在他面前,也低聲下氣?!蓖醢参⑽⑻痤^,不死心道。王曉云沉默。心里隱隱有著幾分后悔,孤身一人來到金陵,人生地不熟,聽見李勝言和王安不斷追捧那人身份。心中自然起了結(jié)交之心,或許以后在發(fā)生類似鮑飛那樣的事情,就不會再沒人幫忙了。至于姜童。王曉云心中一聲嘆息,他再能打,始終只是一個酒吧里的小員工罷了。這個社會,你光能打,若沒有人脈和背景,無法改變什么。對上有地位的人,或許人家一個電話,就能以打架斗毆或者蓄意傷人的借口,把你丟到大牢里面?!皬埓髱熯^幾天就要離開金陵,錯過這個機會,以后都不會再有了。”王安看見王曉云猶豫不決,繼續(xù)添油加醋。李勝言附和道:“是啊,張大師在金陵當?shù)兀S多人都買賬。聽說私底下還和金陵首富沈天鑒的關(guān)系很好,我把你當朋友,才介紹你認識?!毖酝庵夂苊黠@,換個人,我未必幫你引薦。王安坐下來自酌自飲,淡然說著:“以后只要說出你是張大師的朋友,在這個金陵,沒人敢惹你。就連沈榮這種金陵大少,也要敬你三分?!蓖鯐栽埔环矫嫦胍芙^,一方面又不住的被吸引。姜童不再多言。看在朋友的交情上,他只是提醒王曉云一句,她怎么想的,和姜童沒有一點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