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然眼前晃了晃,目光復(fù)雜的看著這男子。姜童說出這些話時,身上那種吞盡山河,俯瞰蕓蕓眾生的氣魄,竟讓她一時失神。但很快她就冷靜下來,因為她知道,這只是錯覺。“隨你吧,姜先生心里應(yīng)該明白,機(jī)會只有這一次?!比~初然搖了搖頭,不再開口。她和姜童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心里清楚,這類人一旦作出什么決定,是外界無法改變的?!袄硐胧抢硐?,現(xiàn)實是現(xiàn)實?;蛟S只有在現(xiàn)實面前撞得頭破血流,你才知道后退。”葉初然以前見過許多像姜童這種的人,都是豪言壯語,展現(xiàn)出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里的氣勢。這些人最后,要么在現(xiàn)實面前低下頭,要么很快泯然于眾人?!澳阌謺鞘裁唇Y(jié)果呢?”葉初然看著姜童離去的背影,心中訥訥問著。姜童走后,妃妃從黑暗中走來,臉上帶著憤怒,哼哼道:“真是狗咬呂洞賓,初然,我都看不下去了?!薄澳銥榱藥退?,幾天都沒好好睡一個覺,不知在那些家族面前,往返了多少路,受盡多少委屈。更是把自己的身份都攤出去了。”“要知道,在這種地方,你的身份暴露會是多么危險的一件事。姓姜的那個混蛋,卻是毫不領(lǐng)情,我都替你不值?!卞镏∽?,修長的大腿,踢著地面的小石頭“還說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簡直笑死了。我估計他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吧,要不然我看他還敢那樣說?”在妃妃心中,姜童答應(yīng)葉初然的那個條件,就是玩笑般,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只有有富豪讓乞丐提條件的,哪兒有乞丐讓富豪提條件的說法?姜童不知道,他拒絕了葉初然的好意后,已經(jīng)把妃妃得罪死,心里再沒一點正面的形象。葉初然皺眉道:“好了,說不好這人手里,真有什么底牌?”妃妃沒好氣道:“哼,我倒是要看看,明天的斬神宴上,他能拿出什么樣的底牌,面對華家武家那些人的怒火?”只有葉初然隱隱看出一些,也許是自己低估了姜童?!暗戎魈炜窗?,到時候,我們就清楚,這人的傲氣,究竟從什么地方來的?”輕輕說完,葉初然轉(zhuǎn)身看向青巖鎮(zhèn)上,萬家燈火?!昂妹?!”葉初然目光癡癡。“君臨哥哥,你能看到嗎?”妃妃若有所感的抬起頭,只見葉初然絕美的臉龐上,一片哀傷。似天下美景,都失了味道?!诙眨瑪厣裱玳_始舉行。“華家承諾我們,可以直接登頂觀戰(zhàn),我們就不用等姓姜的了吧?說不好,昨晚想了一夜,他又改變注意帶著那個仆人,偷偷溜走了?!卞е~初然的手臂,左右搖晃,撒嬌開口。葉初然點頭微笑:“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這妮子在想什么,放心吧,華家武家已經(jīng)答應(yīng),不會追究我們?!薄澳闶呛ε拢徒壬粼谝黄?,又讓那些人誤會吧。”妃妃搖搖頭:“我只是單純的看姓姜的不順眼。他仆人雖為半步化神,但這樣的力量,終究是別人的。再看他,明明自己一點修為都沒有,一副天地第一,老子第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