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么樣,裴燕禮才會放過她。賀聽言坐在沙發(fā)上,她真的很累了。她將臉埋在雙手里,很疲倦地跟裴燕禮說:“如果有可能,三年前的那個夜晚,我看到喝得那樣醉的你,就不會想著送你去醫(yī)院,我會看都不看你一眼,直接就走?!薄盎蛘摺被蛘吒揪筒蝗ニ木懦?。她就永遠(yuǎn)留在宋城,當(dāng)父母的小棉襖,當(dāng)大家的開心果。那樣的她,會比現(xiàn)在快樂很多倍。賀聽言跟裴燕禮說:“裴燕禮,你放過我吧,求你了?!钡降资裁礃拥娜?,才能約束得了裴燕禮?賀聽言在裴燕禮這件事上,毫無辦法。房間里面也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安靜到只能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不知道過了多久,賀聽言聽到裴燕禮開口了。他說:“既然我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就不能當(dāng)做不知道。”“然后呢?”“我是孩子的父親?!薄昂⒆邮浅坛氐??!辟R聽言面無表情地說,“你再問,這個孩子都是程池的。”“那就去做鑒定?!薄昂?。”賀聽言淡聲說,“那么現(xiàn)在,請你離開我的房間?!迸嵫喽Y目光沉沉地看著賀聽言,那森冷的目光像是要將賀聽言生吞活剝了一樣。但賀聽言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力氣去解讀裴燕禮的目光是什么意思。裴燕禮說:“不要想著逃跑,我就在這家酒店里面看著你。明天一早就去醫(yī)院做鑒定?!薄俺鋈ァ!薄澳愫煤眯菹??!边@倆人,好像誰都不愿意搭理誰。賀聽言就這樣看著裴燕禮,看著他到底是怎么從床上到輪椅上的。但偏偏這個時候,裴燕禮卻好像雙腿真的殘廢了一樣。跟賀聽言說:“動不了。”“我不會幫你的?!爆F(xiàn)在的賀聽言不是裴燕禮的妻子,沒有義務(wù)幫他。當(dāng)然了,如果她在路上看到別的身體有殘疾的人,她會去幫忙的。但那個人要是裴燕禮,她只會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想跟裴燕禮扯上任何的關(guān)系。結(jié)果就是,賀聽言不幫忙,裴燕禮也不走。兩人僵持在房間里面。賀聽言很煩,跟裴燕禮說:“我去找程池?!薄澳阒赖?,我不會讓別人碰我?!薄拔乙膊粫瞿恪!辟R聽言還記得裴燕禮不讓除了她以外的人碰他,“那你就在這個床上石化吧。”說完,賀聽言就要從沙發(fā)上起身。不管是去找程池,還是找裴燕禮的助理,她都不想跟裴燕禮繼續(xù)待在房間里面。太窒息了。她這次走的時候,故意繞開裴燕禮。但房間統(tǒng)共就那樣大,就算再繞開,也繞不到哪兒去。她被裴燕禮抓住了手腕,男人的力氣很大,直接將她抓到了床邊。賀聽言不敢像以前那樣跟裴燕禮動手。倒不是害怕傷到裴燕禮,而是害怕傷到肚子里面的孩子?!芭嵫喽Y!你到底還想怎么樣?”“待著,明天直接去醫(yī)院做鑒定?!辟R聽言明白了,裴燕禮這是擔(dān)心她去找程池跟他串通一氣,順便去醫(yī)院找關(guān)系在鑒定結(jié)果上做手腳。好證明這個孩子不是他的。賀聽言表情沉了下來,同裴燕禮說:“我最討厭的就是在報告上做手腳的人,這讓我蒙受了三年不白之冤。所以我不會找人在報告上動手腳。”“那你就當(dāng)我想跟你單獨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