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想等到宴會結(jié)束的時候再跟裴燕禮說的。但是看到裴燕禮的時候,賀聽言就覺得,還是早點說吧。他這些天估計也等得很憔悴,反正遲早都是要告訴他的。早一點的話,他也會更開心一些。果然,在說出這話之后,裴燕禮臉上的表情有片刻的怔愣。那僵住的表情,讓賀聽言覺得他是不是大腦停止思考了。“你怎么了?”賀聽言問。裴燕禮直接沒說話,牽著賀聽言的手直接到了隔壁的休息室里面。關上了門,休息室里面就他們兩個人。因為在外面的話,裴燕禮怕自己會失控。所以忍了好久,將賀聽言給帶到了休息室里面,然后把人往自己懷里帶。賀聽言幾乎有點站不穩(wěn),跌落在裴燕禮的懷中。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裴燕禮就這樣緊緊地抱著她,顫著聲音問:“想好了嗎?”他一直在等賀聽言一個回答。如今聽到了,他有點不敢相信。又擔心這是不是一場夢。等夢醒了,賀聽言也就不見了。賀聽言想了想,問裴燕禮:“那你還有別的事情瞞著我嗎?”孩子的事情是裴燕禮最擔心的,如今連孩子的事情都讓賀聽言知道了,那的確沒有別的了。裴燕禮想了想,說道:“我以前有段時間經(jīng)常糾纏你?!薄八榔べ嚹樖前桑俊薄耙驗槲遗履悴焕砦伊??!迸嵫喽Y還委屈上了?!斑€有呢?”“那段時間有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情?!薄氨热??”“硬要你?!辟R聽言嘖了一聲,真的是想不到裴燕禮之前還那樣無恥?,F(xiàn)在的她,就像是警察在審訊“犯人”一樣。賀聽言吐了一口濁氣,說:“還有什么?”“我要再說,你會生氣嗎?”“看情況?!薄澳且院笤僬f吧。”裴燕禮覺得最過分的幾件事都已經(jīng)說了,別的就不算了吧。賀聽言聽完,便說:“怪不得我爸媽還有我哥哥們都不愿意我跟你在一起,你可真的是個混蛋啊?!薄盎斓皭勰??!迸嵫喽Y說。是啊,裴燕禮是個混蛋。以前做了很多混蛋的事兒。但是他也是真的愛賀聽言。賀聽言知道。所以她選擇放下以前的事情,放下那個連她自己身體都要遺忘的回憶。裴燕禮有些不確定地問:“言言,這次以后,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吧?”“暫時不離開。”裴燕禮聽不得“暫時”這樣的字眼,他想要的是永遠。他扣著賀聽言的后腦勺,讓她看著自己,說道:“別離開我,好嗎?”他那雙眼里帶著的全是懇求的神色,好像的確是擔心賀聽言會離開他。女人,總是心軟又感性的動物。在被裴燕禮這樣看著的時候,賀聽言心里頭一下子就放軟了下來。情不自禁地點頭,這頭剛剛點下,裴燕禮的吻就落了下來。他的吻還是一如既往的洶涌,賀聽言差不多是軟在他懷里的。在要失控之前,賀聽言說:“別啊,還要去宴會。”什么宴會啊,裴燕禮根本就不想去了。他想抱著賀聽言,就算此刻地老天荒,他也是愿意的。裴燕禮舍不得松開賀聽言,細碎的吻全落在她脖頸處。賀聽言尚存一絲理智,推搡著裴燕禮,“不要……”“真的不要嗎?”好像有點,拒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