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馥十分受用這句恭維,臉上滿是笑容,還特意伸手讓云梔搭了一下胳膊,扶著她穿好拖鞋站穩(wěn)。云梔裹好了浴袍,從浴室走出來,對著鏡子擦拭臉上的水漬。房間里實(shí)在安靜,歐馥才想起正事。“哎,你聽見我說話了嗎?蕭風(fēng)眠在我那里?!痹茥d淡定道:“聽見了,他跟你是朋友,在你那里不是很正常嗎?”歐馥跑到她面前,擋住她照鏡子?!叭绻桥艿轿疫@里蹭吃蹭喝,我還至于來找你報信嗎?他受傷了?!痹茥d的動作頓住,將擦臉巾扔進(jìn)垃圾桶,又拿起護(hù)膚品慢條斯理的涂抹?!霸茥d!蕭風(fēng)眠傷的很重!”歐馥著急的厲害,顯然今天要是看不到云梔的態(tài)度,是不會罷休的。云梔放下手里的東西,深呼吸一口氣,眼神認(rèn)真?!八麄脑僦兀衼喬m圣教的人在身邊,有于熾在他身邊,也輪不到我去管。再說,他干的本來就是刀口舔血的活,他受傷,很正常?!睔W馥召集道:“他不是因?yàn)槿蝿?wù)受傷的,是因?yàn)?.....”歐馥壓低了聲音,道:“我聽于熾說,他是被罰的,被你們那位心狠手辣的師父罰的。說是擅自行動什么的,具體情況我不知道,但是于熾把他送到我這里時,都快咽氣了?!痹茥d看著歐馥:“那你的意思是?我去給他治?。窟€是我去看看他?”歐馥無奈道:“我知道你和他有隔閡,但是咱們好歹是一條戰(zhàn)線,他為你做的也不少,你真看著他傷成這樣,連問都不問一句嗎?”云梔走到桌邊,拿起座機(jī),撥通了電話。幾秒鐘后,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于熾冰冷的聲音:“哪位?”“我,”云梔開口,問:“蕭風(fēng)眠呢?”于熾的聲音軟了幾分,恭敬道:“圣女,老大還在昏迷當(dāng)中,恐怕沒法跟您通話,您有什么事可以告訴我,我會讓人去辦,或者轉(zhuǎn)達(dá)給老大?!痹茥d問:“他傷在哪里?”于熾立刻道:“主教親自下手責(zé)罰的,老大全身都是傷,失血過多。主教還用了毒,總是情況很糟糕?!敝鹘?,就是他們二人的師父。云梔又問:“師父說了不許他就醫(yī)嗎?”“沒有,但是醫(yī)生來了兩個,只是開了止疼藥,包扎了外傷,其余的也幫不上忙?!薄拔抑懒耍煤谜疹櫵?,別讓他真死了?!痹茥d掛了電話,將座機(jī)放回原位,看向歐馥?!皢柾炅?。”“就......就這樣?”歐馥難以置信:“你聽到于熾說的話了,蕭風(fēng)眠傷的很重,身體里還有毒藥,別的醫(yī)生都救不了的。”云梔淡淡道:“師父不會真的要他的命,毒藥也毒不死他,只是讓他吃幾天苦頭而已?!彼朔郎系娜諝v,看了下時間。“我這兩天走不開,后天吧,后天早上我過去一趟,給他療傷。”歐馥這才松了口氣。只要云梔愿意出手,那就說明矛盾還沒有深到不可化解的地步。歐馥問:“你這兩天要做什么?我能幫上忙嗎?”云梔搖搖頭:“你幫不上,我在等傅正愷來殺我?!睔W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