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燕陽山。
初冬之雪飄落,不算太冷。
在這山頂上,有一處古亭,坐著一名身披青灰色漢衣的老人正在煮茶。
淡淡的茶香四溢,怡然自得。
“老師!”
有人上山,迎著小雪,可身上卻不曾沾染半點(diǎn)冰雪的痕跡。
仔細(xì)看去會(huì)發(fā)現(xiàn),那雪花靠近此人的身軀,還未曾落下便已經(jīng)融化。
古亭內(nèi)的老人抬眸,淡笑道:“來了!”
來人年紀(jì)不大,看起來,似乎也不到三十歲。
可若是有京都的世家人來此,看到青年,無不露出敬畏之色。
華夏近代,號稱千年一遇的武道奇才。
天生武脈,五歲煉體,十二歲內(nèi)力,十九歲踏入罡境,成為華夏近代最年輕的武道宗師。
如今,他已經(jīng)二十九歲,整個(gè)華夏的武者見他,都要黯然失色。
甚至有真氣境的大宗師說過,華夏前后五百年,都無人能夠出其左右。
此人,便是華夏如今公認(rèn)的武道第一天驕,號稱武道奇絕的許長生。
古今之奇,武道絕頂!
許長生模樣看起來十分文靜,戴著一副銀框眼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gè)學(xué)生一樣。
“老師喚我前來,想必是有事情發(fā)生了?!痹S長生笑容溫和,讓人如沐春風(fēng)。
趙無極笑著品了一口茶,“江南發(fā)生的事情,你可曾聽說?”
許長生含笑道:“是那位天師傳人?紫霄神劍咒,一劍斷江,無愧天師傳人?!?/p>
“天師觀那位前輩,也算是后繼有人了?!?/p>
趙無極抬眼看了一眼許長生,道:“你也算有了一個(gè)對手!”
許長生微微搖頭,“老師,他雖然有天師傳承,可他,還不是天師?!?/p>
“等到他成為天師時(shí),或許,我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gè)世界?!?/p>
“我的目標(biāo),是武道大乘,踏破虛空飛升。”
趙無極大笑一聲,“不愧是我趙無極的弟子,這般心境實(shí)在是難得?!?/p>
趙無極忽然揮手,只見一卷婚書飄落在了許長生的手中。
“當(dāng)年,你祖父與老天師有過一紙婚約,自你祖父去世后,便一直在我手中保管?!?/p>
“如今,你也應(yīng)該去見一見你的未婚妻了。”
許長生不由一愣,他大為驚訝的打開婚書。
只見婚書之上,赫然有一個(gè)讓他為之陌生的名字。
凌秋雨!
“去一趟天師觀,這婚書,是存是毀,由你自己來定。”
“另外,見到老天師,替我問好。”
趙無極眼中另有深意,笑了笑。
“弟子明白!”
許長生望著婚書,他作揖施禮,“那弟子便離去了?!?/p>
古亭外的雪,似乎越來越大了,趙無極吐出一口白霧,“這天,倒是越來越寒了。”
說罷,只見他眼中紫氣升騰,以他為中心,古亭四周百米范圍內(nèi),所有的冰雪瞬間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