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第二天醒來的時(shí)候,覺得頭很疼。
她盯著陌生的雨過天青色幔帳,有一瞬間的空白。
她單單記得,昨日她和趙謙紹吃飯喝酒,后來呢?
后來斷片了?
還真是喝醉了,頭疼。
貓貓忽然覺得不對。
因?yàn)樗X得,身邊好像還多了個(gè)人。
她受驚過度,猛地睜開眼睛,然后就看到趙謙紹放大的臉。
關(guān)鍵是,她的一條腿,還搭在趙謙紹身上!
趙謙紹蓋著被子,但是露出了手臂和肩膀,從貓貓所見來看,沒有衣裳。
貓貓目瞪口呆。
她,對趙謙紹做了什么!
難道昨晚她喝醉了,然后化身禽、獸,把弟弟給睡了?
天哪!
不能啊!
她雖然很少喝酒,但是之前也喝醉過。
她酒品很好,每次喝醉之后,直接倒頭便睡,從來不多一句話,也不會耍酒瘋。
這點(diǎn),她所有的家人都知道的?。?/p>
然而現(xiàn)在,她這是腫么了!
太可怕了。
她竟然和弟弟滾到了一張床上。
這是噩夢未醒嗎?
貓貓閉上了眼睛。
一定是她還沒清醒,她只是做了一個(gè)令人羞澀的夢。
可是身邊均勻的呼吸聲,溫?zé)岬纳眢w,無一不在提醒她,她醒了,這就是現(xiàn)實(shí)。
啊啊啊啊啊啊??!
貓貓要瘋了。
她能不能現(xiàn)在就跑,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這樣不好吧。
但是好像,也行?
說不定趙謙紹也喝多了,他也斷片了呢!
昨晚他們兩個(gè),說不定就是睡在一起,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呢。
這般想著,貓貓可恥地想逃。
她輕輕,輕輕地抬起大長腿,想要悄悄收回來,然后就聽到趙謙紹道:“姐姐,你醒了?”
貓貓被嚇得一激靈,哆嗦著道:“你,你也醒了?”
敢情剛才趙謙紹是在裝睡??!
貓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空氣忽然就有些壓抑起來,貓貓總想找點(diǎn)話說。
可是兩個(gè)人都沒穿衣裳,衣裳橫七豎八落了一地,讓她說什么?
說昨晚睡挺好的?
說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們倆會在一起睡?
顯然都不是什么愉快的話題。
她想了想后道:“昨晚,其實(shí),我們,就是都喝醉了吧。
”
趙謙紹:“我沒喝酒。
”
貓貓:“?。。 ?/p>
她記起來了,趙謙紹一直在給她倒酒,自己好像真沒喝。
完了,這下沒法賴了。
哎,不對,她為什么要賴啊!
發(fā)生了事情,得面對,都是成年人了,她都是個(gè)老阿姨了。
想到這里,貓貓擔(dān)當(dāng)上頭,道:“你說,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要真是她對趙謙紹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她負(fù)荊請罪,任由他處置。
這事情,要怪大概得怪,前些日子她看了趙謙紹的身體。
雖然她現(xiàn)在不肯承認(rèn)自己饞了弟弟的身體,但是可能內(nèi)心深處的惡魔,已經(jīng)悄然張開了爪牙。
她在“夢中”,可能真的為所欲為了。
趙謙紹垂眸不看她,淡淡道:“沒什么,是我愿意的。
姐姐無須自責(zé),我是愿意的。
”
貓貓:“!”
他在安慰我,弟弟在安慰我!
我一定是霸王硬上弓了,他才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