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點點頭:“今天多謝你了。”“和我還客氣什么?快去吧?!卑㈠\看了他一眼,然后往里走去。晚上,靳庭年和素心說話?!澳阏f,朕是不是應(yīng)該趁著這個機(jī)會帶她離開?朕有沒有機(jī)會?”素心低眉順眼道:“奴婢以為,這不是個好機(jī)會?!薄芭叮吭趺凑f?”靳庭年翹著腳,享受著素心力度適中的按摩,語氣輕松地道??吹贸鰜?,他今日心情委實不錯。也是,他終于等到了阿錦脆弱的時候,還能陪在他身邊,怎么不高興?“因為畢竟二公主和家人感情甚篤,現(xiàn)在即使氣頭上跟著您走了,回頭想想,定然后悔。”“后悔不也晚了?”“皇上不是強(qiáng)迫人的人,”素心道,“奴婢大膽猜測,皇上更想奪心而非奪身。”“哈哈哈,你錯了?!苯ツ暄壑新冻鲋驹诒氐玫纳裆吧硇?,朕都要!”“那皇上,就要耐住性子了?!薄翱梢?,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靳庭年道,“朕現(xiàn)在就希望他們鬧得再厲害一些,甚至有點想往宮里再送幾個女人,哈哈哈……”晚上,素心剛剛伺候靳庭年躺下不久,她還沒收拾完,忽然有侍衛(wèi)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素心忙起身,還沒走兩步,就聽靳庭年沉聲道:“什么事?”沒有急事,侍衛(wèi)不敢在這樣的深夜打擾他。“皇上,二公主來了。”“什么?”靳庭年坐起身來。素心忙拿起衣裳服侍他穿衣,靳庭年自己從她手中扯過衣裳,直接套上,趿上鞋就急匆匆地迎了出去。素心略頓了頓腳步,眼中露出嘲諷之色。一個自詡獵人的人,沒想到自己先成了獵物吧。阿錦正站在門口,身后跟著幾個手足無措的暗衛(wèi)。她披著一身清冷的月光,半邊臉卻腫了起來。靳庭年道:“誰打的?你父皇?”阿錦道:“我沒地方去了,來借宿一宿。”靳庭年把她讓了進(jìn)來。屋里,兩人相對而坐,燭光下阿錦那半邊紅腫的臉更顯眼了?!霸趺磿逻@么重的手?”靳庭年從素心手中接過消腫化瘀的藥膏,放輕動作替阿錦涂上。阿錦“嘶”了一聲?!昂芴郏俊苯ツ甑?,“那我再輕點?!薄皼]事?!卑㈠\道,“好不了才好,也讓大家都知道,他為了個女人,對自己親生女兒下狠手?!薄澳米约旱纳眢w置氣,是最傻的?!苯ツ晷⌒牡膸退可弦粚铀幐啵斑@藥膏是我從南華帶來的,很好用,明日就能消腫了?!彼戳讼词郑拔疫€特意和你說,不要硬碰硬,是不是沒聽話?”阿錦沉默不語,半晌后道:“有可以休息的房間嗎?隨便有間房子就行,明日我就走。我怕去妹妹那邊,事情鬧得更不可開交?!薄熬驮谖业姆块g休息吧……這是最好的房間,我走?!苯ツ甑馈0㈠\道:“不用,我只要有個能坐坐的地方就行?!薄澳愣ㄈ灰菜恢?,我陪你說話。素心,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