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欣沒有再說話了,只是把手中打包回來的食物放到桌面上,喪氣地睡倒在大床上。
她的情緒帶動了在場萌寶的情緒。
即使嘴巴里吃著肉肉也跟著不香了。
因為外公死翹翹了,他們連外公是誰都沒有看到過呢。
整個房間,陰郁沉沉,洗洗睡了四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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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監(jiān)獄里,響起陰冷的腳步聲。
寧鳳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幾個孩子報警送入監(jiān)獄。
她度日如年地數(shù)著日子,黯淡無光的眼睛望著窗外。
毛躁的頭發(fā),幾天沒洗漱的身子,簡直要把她折磨瘋了。
眼看明天就是當(dāng)上董事長的時候,她還蹲在監(jiān)獄里。
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所以來看望她的人也就只有云舒影。
“媽,我都不明白你打人怎么跑去攝像頭底下打,現(xiàn)在好了,出都出不來了。那幾個孩子指名追究到底,真的是氣死人了?!?/p>
寧鳳無精打采地嘆了口氣,“到底找到孩子是哪三個了沒有?”
“沒有!報警人信息警方不透露?!痹剖嬗鞍烟奖O(jiān)的東西交給了警員,寧鳳距離出獄還有幾天的時間。
“你給我把那幾個孩子找出來,這一筆賬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突然間她猛地想起一個月前的事情。
云雨欣帶著三個娃來到她家門口……
“云雨欣的zazhong?”
云舒影疑惑,“那孩子不是三歲么?三歲的孩子哪里會報警,你沒看到隔壁家那三歲的妞妞,見誰都要抱抱,這種孩子怎么可能會報警?!?/p>
“也是?!?/p>
“除非是天才兒童,不過看云雨欣那種蠢樣能生出天才兒童來就奇了?!?/p>
“算了,你給我留意一下。”
“媽媽,還有一件事,爸爸死了?!?/p>
寧鳳原本愁著眉的樣子,立刻欣喜起來,“你說什么?云世杰死了?”
“是的!今天去醫(yī)院,爸爸的尸體已經(jīng)送去太平間了,醫(yī)生讓我簽字,辦理身后事了?!?/p>
寧鳳求神拜托,謝天謝地,“太好了,總算死了。我盼這一天都不知道盼了多久,云雨欣回來又怎么樣,沒有人能證明她的身份了,云氏集團(tuán)本來就屬于我寧鳳一個人的。”
猖狂與自傲,寧鳳像被點(diǎn)燃新生一樣,開始期待出獄后的生活了。
翌日早晨,陽光透過玻璃窗折射進(jìn)來。
擾人清夢的鬧鐘響了起來。
云雨欣滿臉起床氣,沉悶地拖著身子下了床。
急急忙忙地給三小只做了份早餐。
“美妞,今天是去上班了對嗎?”
云雨欣這兩天都沒有上班,弄得他們都無法執(zhí)行方案B。
“是的,今天我要回去上班了。這周周末帶你們?nèi)ヒ娨娔銈兊耐夤缓鬁?zhǔn)備處理一下他的后事。”
饅頭走了過來,拿起一塊面包吃了起來,“那你看到外婆了嗎?”
“沒?!?/p>
云雨欣就像一位孤兒,回國后,所有的一切變得陌生。
曾經(jīng)比較友好的朋友和親戚一個都聯(lián)系不上,除了渣男袁浩杰以外。
“外婆萬一也死翹翹了呢?”
“饅頭你別胡說?!卑涌闯隽嗽朴晷赖你皭?,趕緊讓饅頭閉嘴。
“聽說一年前就死了,而我三年前就墮樓死了,爸爸半年前腦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