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告訴她呀?被扔出去的蘋果咕嚕嚕的一路滾出去,最后撞上了一雙手工定制的黑色皮鞋,然后停了下來。那雙皮鞋的主人腳下的步子一頓,四周的氣壓瞬間降到了零度。站在附近的女仆看到了這一幕,連忙跪倒在那人的腳邊。從懷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帕子,將他鞋面上的污漬擦去。那頭顧心妍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過去,竟發(fā)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秦仲馳穿著熟悉的黑色唐裝,雙手負(fù)在背后,一臉冰冷的看著自己。一個女仆正謙卑無比的跪在他的腳邊,仔細(xì)擦拭著他鞋上的臟污。顧心妍的心咯噔一沉。他幾乎是在看到秦仲誠的那個瞬間,就膝蓋一軟也坐在了地上?!扒?,秦先生!”顧心妍并不知道他的顫抖的聲音,卑微的態(tài)度,讓秦仲馳原本有些不悅的態(tài)度,一下子就緩和了三分。他非常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他喜歡四周所有的人像螻蟻一樣匍匐在他的腳邊。一臉惶恐,身陷發(fā)顫,全身發(fā)抖。看到他就如同見了鬼的樣子。他們越是害怕就證明自己越是強大。秦仲馳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一腳踹開了身邊的女仆,闊步朝著顧心妍那邊走了過去:“看樣子那場大火還沒有燒去你的理智嗎?你那天不是說做鬼都不會放過我嗎?怎么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就跑過來了?”對于秦仲馳的恐懼,顧心妍早已刻入骨髓。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變態(tài),又太強大了。當(dāng)看到他走近的時候,顧心妍嚇得條件反射的抱住了腦袋,跪在地上,寸寸后退。那個樣子就好像是天生的仆人,那種被人奴役的感覺,已經(jīng)深入骨髓無法自拔了。當(dāng)他聽到秦仲馳說話之后,立刻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道:“秦先生,那一天只是我的一時氣話,請您原諒。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除了您之外我再也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了,求求您收留我吧?!闭f到這里她忍不住哭泣:“墨錦城他們已經(jīng)查清楚了我的身份,也知道他們的孩子是被我抱走的。如果您不收留我的話,他們抓到我之后一定會殺我滅口的?!鼻刂亳Y一聽到這話,臉色陡變。那雙陰鷙的眼睛緊緊的鎖定在顧心妍的身上。他沖上前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直接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你說什么?你這個蠢貨,你的身份都已經(jīng)被墨錦城發(fā)現(xiàn)了,你還敢往我這兒跑?”這個世外桃源,是他打算下半輩子沐朝歌兩個人共度余生的地方,也是他最后的底牌了。如果被墨錦城發(fā)現(xiàn),那他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顧心妍艱難地踢動雙腳。她想要解釋,想要告訴秦仲馳,她這一路走過來都異常小心,根本就沒有被人跟蹤??墒撬丝踢B呼吸都變得困難,哪里還有力氣講話?“蠢貨,愚不可及!”秦仲馳惱羞成怒,一把將她甩了出去,直接將她的身體甩出了兩三米遠(yuǎn),砸在了地上。顧心妍昨天就被陸行踹的重傷,如今再被這么一摔,五臟六腑仿佛都挪了位。她只覺得渾身劇痛,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澳氵@個賤人,你是不是收了墨錦城的錢,故意想要將他們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