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黑洞洞的槍口,如果一齊開槍,蕭天默就算有飛天遁地的本事,恐怕也難逃一死。林清菡嚇得俏臉慘白,趕緊把頭撇到了一邊。她害怕看到蕭天默的慘樣。而旁邊的孔滕文和謝溫良父子等人,眼睛卻瞪著老大,生怕錯過了蕭天默被打死的情形。就在會客廳內(nèi)的眾人全都以為蕭天默死定了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天怒吼?!白∈?!”在場眾人心臟猛地一顫,隨即循聲望去。包括那些舉槍的大兵,以及葉建成。下一刻,一名戎裝男子便出現(xiàn)在了大家的面前,身后還跟著一行人。當在場的大兵看到戎裝男子的面容時,全都身形一頓,刷地一聲敬了個軍禮。齊聲喊道:“陳司長!”這戎裝男子,竟然就是蘇京駐軍的一把手,葉建成的頂頭上司,陳彪!孔滕文和謝溫良父子等人,臉色轟然大變,“怎么連陳彪都被驚動了?”一時間,他們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詳?shù)念A感。陳彪該不會是蕭天默請來的吧?葉建成來不及多想,趕緊上前一步,對著陳彪唰地一聲敬了個禮,“總司長!”啪!葉建成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陳彪伸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的臉上?!翱偹鹃L,您…”葉建成捂著臉,滿眼的不可思議。不過,他的話還沒問出口,陳彪就冷聲呵斥道:“葉建成,你敢瞞著我,動用全體蘇京駐軍?”“如果有外敵趁虛而入,后果你承擔得起?”“總司長,我…”葉建成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如果按照軍中紀律來說,他此番行為,確實犯了大忌。但蘇京并不屬于敏感地帶,管轄范圍內(nèi)的民眾,也素來循規(guī)蹈矩。趁虛而入這種事,幾乎是不可能的。軍中紀律雖嚴明,但他們駐扎在地方,向來要打些折扣。有時候動用手中的權利,方便一下自己,只要不是很過分,陳彪向來不會追究。不知道為什么,今天陳彪突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甩了他一個耳光。而孔滕文和謝溫良父子等人,聽到陳彪的話,反而沒那么緊張了。只要陳彪不是蕭天默請來的,那事情就不算很壞。陳彪生氣,頂多會懲罰一下葉建成,跟他們沒多大關系。當然不僅是他們,林家眾人也暗自松了口氣。如果陳彪真的是蕭天默請來的,那他們有些事情,就不得不從長計議了。萬幸的是,他們想多了。“陳司長!”孔滕文突然起身道:“今天的事,并不是葉大校的錯,都怪蕭天默太…”“閉嘴!”陳彪怒喝一聲,“你是哪根蔥?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蠱惑葉建成,帶駐軍出來給你撐腰,我沒問你的罪就不錯了,你還敢站出來狡辯?”孔滕文頓時老臉一紅,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道:“陳司長,我可是金陵孔家支脈的繼承人,孔滕文,在南陵商會擔任常任理事。”“我旁邊的這位,乃是謝溫良老先生,他也是南陵商會的常任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