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初聽著這些玩笑話只是笑了笑,他把這片區(qū)域天花板上的一片蜘蛛網(wǎng)掃下來,板著凳子走向一旁再站上去,又掃了一張蜘蛛網(wǎng)才開口。
“她不用擔(dān)驚受怕,那兩個(gè)比她丑千萬倍,我哪會看得上呢,月娘,你說是不是?”
林家玉和林家美其實(shí)就站在祠堂外,聽到梁寒初這話,臉都黑了。想到梁寒初剛才的可怕,她們又不敢往祠堂里走回去。
祠堂內(nèi)的人覺得她們有些可笑,同時(shí)又有些疑惑。
“月娘?你媳婦又不在這兒,你怎跟她說話了?”
“她聽得到的,她就在外面?!绷汉踺p笑。
沈映月在外頭也笑。
林家玉和林家美見狀都快,她們只是想來纏著梁寒初,哪想竟讓他們看到了倆人的默契和恩愛?
夫妻之間的默契莫過于此了,他們一個(gè)在祠堂里,一個(gè)在祠堂外頭,卻毫無距離感。
林家玉和林家美氣得緊,不愿意再呆在這邊,就跑去鄭家找趙蘭兒玩去了。
兩姐妹并沒有對梁寒初和沈映月的心情造成任何影響,如果說有影響的話,那便是讓他們知道了自己在彼此心中的分量。
很快祠堂內(nèi)外就打掃干凈了,八仙桌長龍上的祭品也全都擺好,有肉有菜,有茶有酒,有糕點(diǎn)有水果,擺放得整整齊齊的。
除了這些吃的東西之外,還有蠟燭,香。
另外在八仙桌長龍最中間地地方的下面還放著一個(gè)大銅盆,銅盆旁邊放了一籮筐的紙錢,還點(diǎn)了蠟燭。
一切準(zhǔn)備就緒,梁姓人開始祭祖。
大伙兒都換上了洗干凈的比較干凈,由族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把蠟燭和香都點(diǎn)上,其余人立在兩旁,按輩分依次上去上酒,再在大銅盆中燒紙錢。
沈映月還是第一次參加這么隆重的祭祀huodong,還挺有感覺的。
她和梁寒初算是晚輩,族里年紀(jì)比他們大,輩分比他們高的人很多,因而他們只能后面上去。
梁寒初在她之前,等梁寒初供完酒,就到她了。
沈映月上去,拿著祭祀用的酒杯祭酒,斟完酒就跟前頭的人一般對著宗祠里地祖宗牌位行四拜禮。
每次跪拜抬頭,她都能看到那塊寫著“梁家祠堂”的牌匾,她是梁家的人,梁寒初的人,挺好的。
沈映月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來,行完禮她走回原來的位置,梁寒初一直看著她淡淡地笑,祭祖這般隆重又肅穆的時(shí)候她竟也感覺很溫暖。
終于所有人都祭拜完,點(diǎn)香的那位德高望重的長輩宣布祭祀結(jié)束,大伙兒終于可以說話,自由huodong了。
梁寒初第一件事就是牽過沈映月的手。
“初哥,別這樣,在祖宗面前老實(shí)點(diǎn)?!?/p>
“老祖宗看到子孫夫妻和睦會很高興的?!绷汉踝サ酶o了些,“你剛才……”
“老三,走啊,去搬椅子啦!”梁寒初還沒說完,一位宗親就跑過來喊他。
他在沈映月的腦袋上摸了一下,說了句“等我”就先走了。
沈映月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輕輕努了努嘴,再低頭看梁景。
“你爹也真是的,怎么可以這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