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月是第一次參加這種jihui,雖然這次是陪同梁薰兒去的,可是也不能太失禮了,得穿得體面一些。
況且梁薰兒總說她今天要被嘲笑,所以從才讓嫂子一塊兒去的。
總是要被嘲笑,那也要被嘲笑得有尊嚴(yán)一些嘛,沈映月想著。
想到這兒,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樂觀精神給逗笑了。
“月娘,你傻笑什么呢?”梁寒初從背后抱住她問道。
“沒什么呢,挑衣服吧。”沈映月掰開他的手。
梁寒初沒有再無賴地抱上來,而是幫著她一塊兒挑衣服。
“月娘,就要這身吧,這身好看?!绷汉跆袅艘患旱凵慕z綢襖裙,上面用銀色的絲線繡滿了花卉祥云。還有一條淡藍(lán)色的馬面裙,上面也用比裙子顏色要淺一些的月白色繡滿了花紋。
這裙子顏色看起來清新俏皮,上面繁復(fù)的繡花又不會讓衣服看起來太素,這是昨天在府城一家很大的成衣店買的,店家說僅此一套,他們不會做重復(fù)的衣服。
“那就這套吧?!鄙蛴吃曼c(diǎn)點(diǎn)頭。
穿這衣衫出去,夠體面,被嘲笑也被嘲笑得很有尊嚴(yán)了。
想到這里,沈映月又笑了,這苦中作樂的精神真的很不錯。
換好了衣衫,才出去吃早飯。
梁叔福也同他們一塊兒用早飯,吃完了才去府衙。
大伙兒都到飯廳坐下來了,卻遲遲都沒見梁薰兒。
“姑娘這又是怎么了?昨晚不是剛學(xué)好嗎?怎的今天又這般無理了?”梁叔福問。
“回老爺,姑娘昨夜里學(xué)畫畫學(xué)到了深更半夜,等雞鳴了才肯去睡的,這會兒醒不來呢?!庇制蛬D回答道。
“這樣?”梁叔福聽了仆婦的話,臉上的怒容沒有了,相反,他欣慰地笑了起來。
“那也不行的,今天還有聚會,她可不能不去,哪兒能不跟府城里的其他姑娘家來往的,趕緊去喊她?!?/p>
“老爺,奴婢們已經(jīng)喊了好多回了,不如讓姑娘再睡一會兒吧?她昨夜里真的是天刻苦了,就差沒有頭懸梁,錐刺股了呢。”
“那也不行,那必須去!”
“三叔,不如我去吧,興許我能把她叫起來?!鄙蛴吃抡f道。
“行,那就辛苦月娘你了?!绷菏甯Pα诵Γ澳呛⒆诱l的話都不聽,現(xiàn)在就聽她三嫂的話。”
“嗯,那我去了。”沈映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自己內(nèi)心也是欣慰得很的,梁薰兒相當(dāng)于就是她的學(xué)生了,自己的學(xué)生那般好學(xué),她這個做老師的,自然會欣慰。
到了梁薰兒的繡樓跟前,還沒有進(jìn)門去,就聽到里頭小姑娘發(fā)脾氣的聲音。
“出去出去!吵什么吵!本姑娘還沒有睡夠呢,你們都出去!”
“我也要出去嗎?”沈映月進(jìn)門問道,瞧見小姑娘正用被子蒙頭,在床上打滾的。
“三嫂?”梁薰兒聽到沈映月的聲音終于不鬧了,“噌”一下就從炕上坐起來。
她的眼睛底下是兩層深深的青色,昨夜里這姑娘果真是沒有好好睡覺的。
沈映月笑了笑。
“起不起來了?今天還有jihui呢?!?/p>
“馬上起來!”梁薰兒把枕頭往地上一扔,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