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瓶開了蓋,瓶口插著一根吸管,還有一瓶則是封著的,姜之杳把封口的先遞給劉二嫂。
“這瓶待會兒給劉二哥喝,嫂子你喝這瓶?!闭f著又把一瓶插著吸管的汽水兒塞到劉二嫂手里。
也不等劉二嫂拒絕,姜之杳直接就捏著吸管懟到了她嘴里。
“好喝不?”姜之杳笑著問她,眼里透著些調(diào)皮的意味。
她就是故意的,讓劉二嫂先喝一口,這樣她就不會說什么心疼錢讓她去退了之類的話。
劉二嫂又無奈又有點感動。
“你呀”她抬手輕輕戳戳姜之杳的腦門。
兩人正說著話,卻聽身后忽然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你們怎么在這兒?”
倆人回頭看去,就看到沈南月那張表情十分不友好的臉。
怎么哪兒都有她???
姜之杳笑容瞬間消散。
劉二嫂本來就瞧不上沈南月,自然也不會給她什么好臉色。
“你個‘走資派’不在村里好好改造,跑到鎮(zhèn)上干什么?!”沈南月指著姜之杳的鼻子,故意大聲嚷嚷著。
果不其然,附近的人一聽到“走資派”幾個字,幾乎下意識就離姜之杳遠(yuǎn)一些,還用那種嫌惡鄙夷的眼神打量她。
“沈南月你吃飽了撐的吧?人家上哪兒輪得到你管?一天天自己那點兒事都整不明白,還好意思管別人干啥?!”劉二嫂把汽水兒又塞回姜之杳懷里,兩手一叉腰,罵人的氣勢立馬就上來了。
沈南月自知罵不過劉二嫂,她也只當(dāng)聽不見,炮筒子始終對準(zhǔn)了姜之杳。
“姜之杳!我跟你說話呢,你躲到別人背后當(dāng)什么縮頭烏龜?顧大哥呢?你自己進(jìn)城享受,把顧大哥自己扔在家里,你也好意思?”果然啊,沈南月的真正目的就是打聽顧景野在哪兒。
姜之杳只覺得這人挺好笑的。
“沈南月,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個‘走資派’,覺得跟我說話侮辱了你高尚的人格。那我倒想問問了,顧景野還是‘走資派’呢?怎么你跟他套近乎就不覺得丟人呢?”姜之杳幾句話直接把沈南月給懟沒聲兒了。
沈南月張著嘴醞釀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半個字來。
最后只是氣得面紅耳赤怒瞪著姜之杳。
姜之杳也沒想放過她,繼續(xù)嘲諷道:“我倆都是‘走資派’,在你嘴里,我不能亂走,顧景野就可以了?那你可真是雙標(biāo)狗!”
沈南月聽不懂雙標(biāo)是什么意思,但狗這個字出現(xiàn)在這里,一定就是罵人的話。
她氣得咬牙切齒,正想破口大罵,卻見到姜之杳身后大步走過來的顧景野。
于是她念頭一轉(zhuǎn),立馬換了副嘴臉。
她委屈巴巴地看著姜之杳和劉二嫂:“我就是問問你怎么出來了,又沒把你怎么著,你們兩個干啥上來就罵人???”
說完,沈南月偷偷用力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疼得她眼淚直接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然后她便小跑著撲向顧景野,邊跑還邊告狀:“顧大哥,姜之杳她張口就罵人,你快管管她吧”
姜之杳真是無力吐槽了,都啥年代了,還搞人前一套背后一套這一出兒呢?
眼看著沈南月都要撲到顧景野懷里了,姜之杳握拳。
現(xiàn)在她不止罵人,她還有點想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