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野這么一說,劉二嫂才想起來姜之杳還懷著孕。
她猛地一拍腦門,有些懊惱:“哎呦瞧我這個腦子,我咋把小姜懷孕這事兒給忘了,我剛才還拉著你逛了那么久,你沒累著吧?肚子疼不疼???”
劉二嫂湊近了姜之杳,趕緊扶著她上驢車。
劉二也小心翼翼在一旁護(hù)著。
“哪有那么嬌氣???再說了嫂子你怪自己干啥,逛那么久不是因?yàn)槲易约悍且渎铮∧銈兎判陌晌覜]事的?!苯糜X得自己忽然就變成了個瓷娃娃似的,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
見她真的沒有哪里不舒服,劉二嫂兩口子才松了口氣。
沈南月在一旁看著姜之杳如同眾星捧月一樣,心里的那股酸水兒咕嘟嘟冒著泡,將她心底的所有理智幾乎快要腐蝕殆盡。
眼看著幾人都坐上了驢車,沈南月也忙不迭爬上去。
她坐得離姜之杳和劉二嫂遠(yuǎn)遠(yuǎn)的,反而更靠近車頭。
只不過車頭兩邊的位置被劉二和顧景野坐著,沈南月只有夾在中間。
而車頭中間,前面正好對著的就是驢的屁股。
沈南月讓自己努力忽視毛驢那一晃一晃的屁股,她側(cè)坐著,上半身往顧景野的方向傾斜,為了凸顯自己的身材,幾乎快把腰扭成麻花了。
眼看著驢車要出鎮(zhèn)子了,沈南月眼珠子一轉(zhuǎn),忽然道:“劉二哥,我好像聽我朋友說,咱們回村常走的那條路上有個拉東西的驢車翻了,把路都給堵住了,要不咱們走另一條路回去吧?”
劉二聞言,眉頭緊皺,“啥時候的事兒,我咋沒聽說?”
“就我崴腳的時候聽說的?!鄙蚰显戮幤鹣乖拋砟槻患t氣不喘的。
他們是將近中午的時候出發(fā)的,在鎮(zhèn)上逛了快兩個小時,再加上來時用的時間,這會兒估計也得下午三點(diǎn)多鐘了。
回程還得一個小時,到家天都快黑了。
要是路真被堵了,他們再耽誤一會兒,可就真得天黑才能到家了。
走夜路也不安全,何況毛驢也容易慌。
劉二思索一會兒,甭管沈南月說的是真的假的,他也不敢冒險。
可另一條路
劉二忍不住回頭看了姜之杳一眼。
另一條回村的路村里人很少走,一來需要繞路得多走個二十分鐘,二來就是那條路有些坑洼,走路還好,驢車牛車什么的,會顛簸一些。
“怎么了劉二哥?”姜之杳察覺到劉二的視線,笑著問他。
劉二猶豫了一下,把沈南月的話和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姜之杳嗨了一聲,“沒事兒的劉二哥,我身體倍兒棒著呢!”
聽她這么說,劉二稍稍放心,這才趕著驢往另一條路上走去。
起初路況還好,可走到一半的時候,姜之杳才真切體會到劉二口中的有億點(diǎn)顛簸是個什么體驗(yàn)。
她和劉二嫂甚至還要用手緊緊抓著驢車的邊緣才能保證自己的身體不被顛起來。
大概是路真的很難走,毛驢都忍不住嗷嗷了兩聲。
沈南月正愁沒機(jī)會抽打毛驢,讓它快點(diǎn)跑呢。
于是她裝作一副嫌棄毛驢太吵的魔王,拿起劉二放在身邊的小鞭子,就狠狠抽了毛驢的屁股兩下:“叫什么叫!”
哼,等毛驢加速跑起來,驢車上只會更顛,到時候她倒要看看姜之杳的孩子會不會被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