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的第一縷暖風剛拂過燼海,遠海就升起了詭異的紫黑色毒霧,毒霧所過之處,海水變成墨色,海族出現(xiàn)皮膚潰爛、呼吸困難的癥狀,甚至有漁民吸入毒霧后當場昏迷,醒來后便失去了方向感,連最熟悉的航道都認不出。
“這毒霧不是自然形成的,里面混著‘腐海草’的汁液,還有一種能擾亂神經(jīng)的邪術粉,源頭在燼海的‘瘴氣島’?!崩虾W遄彘L捧著一碗被毒霧污染的海水,臉色凝重,“腐海草只長在瘴氣島的火山口,十年前被海族封印,如今毒霧擴散,定是有人解開了封印,想讓燼海變成毒域?!?/p>
王一冰的測海儀顯示,毒霧正以每日10海里的速度向碼頭擴散,按這個速度,不出五日,整個燼海都會被毒霧籠罩:“毒霧的擴散軌跡順著洋流走,我測算出了它的核心擴散點,就在瘴氣島的火山口旁。但瘴氣島的火山隨時可能噴發(fā),加上毒霧的侵蝕,登島的風險極大?!?/p>
“我必須去?!痹ㄧ骺粗a頭邊痛苦的海族幼崽,眼底滿是決絕,“巡海杖能凈化邪力,或許能重新封印腐海草。王哥哥,你測算火山噴發(fā)的預警時間,還有毒霧的薄弱期;姚龍,你帶我登島,用龍氣暫時抵擋毒霧;林野,你守著碼頭,給中毒的海族和漁民熬制解藥。”
瘴氣島的毒霧濃得化不開,每吸一口氣都帶著灼燒喉嚨的痛感,姚龍用龍氣裹住袁建琪,勉強在毒霧里開出一條路?;鹕娇谂?,腐海草瘋長如妖藤,根系扎進火山巖里,黑色的汁液順著巖石縫隙流進海里,正是毒霧的源頭,而封印腐海草的桃木陣,已被人用邪力破壞,陣眼的桃木符碎成了粉末。
“建琪,火山的氣壓在驟降,最多一個時辰就會噴發(fā)!”王一冰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來,帶著電流的雜音,“腐海草的根系主脈在火山口東側(cè)1.2米處,你要用巡海杖的桃木能量,精準注入主脈的七個節(jié)點,重新激活封印,動作必須快!”
袁建琪跪在腐海草旁,巡海杖的桃木紋路貼緊根系,能量順著主脈的節(jié)點注入,可腐海草的邪力太強,桃木能量剛注入就被吞噬,她的手掌被邪力灼傷,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卻依舊不肯松手。
“丫頭,用你的血!”老海族族長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來,“守海人的血混著桃木能量,能壓制腐海草的邪力!快!火山要噴了!”
袁建琪咬咬牙,用巡海杖的杖尖劃破掌心,鮮血滴在腐海草的主脈上,桃木能量瞬間與血氣相融,爆發(fā)出金色的光芒,腐海草的瘋長瞬間停止,黑色汁液漸漸干涸,毒霧也開始慢慢消散。就在此時,火山開始震動,巖漿順著巖石縫隙涌出,姚龍嘶吼著卷起袁建琪,朝著島外飛去,巖漿落在他們身后,將腐海草的殘根燒成了灰燼。
歸航的途中,袁建琪的手掌疼得鉆心,卻看著漸漸散去的毒霧笑了:“王哥哥,毒霧散了,燼海又安全了?!?/p>
王一冰在碼頭等著她,手里端著療傷的藥膏,小心翼翼地替她處理傷口:“建琪,你總是這么拼。往后的日子,我會把測算做得更精準,替你擋住所有兇險,不讓你再受一點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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