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斷云屈膝斜靠在我的軟榻上,終于松口要帶我回府。
他劍眉濃長,微微挑起:“我婦悍妒,卿卿受了委屈,可不準(zhǔn)找我哭?!?/p>
我慌得睜著盲眼,一頭撞進(jìn)他懷中。
“蕭郎護(hù)我——”
他接住我,笑得胸腔都在震。
“騙你的,夫人不屑和你計(jì)較?!?/p>
“安心跟著爺,自有你的好日子?!?/p>
我攥著他衣襟的手指微微發(fā)白,臉上卻漾開更甜更軟的笑。
蕭斷云不知道,我貪戀的,從不是他許諾的“好日子”。
而是離他足夠近,近到能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血腥氣。
那是我父母、我兄長、滿城三萬六千冤魂,日日夜夜縈繞不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