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胡說八道。
我雙眼雖盲,卻并非完全不能視物,仍能瞧個大概。
腕上那抹陽綠鮮艷分明,怎會是隨意打發(fā)的貨色?
蕭斷云喜怒無常,我早已領(lǐng)教過。
三年前,他和同僚一道來菱香樓玩,樓里的姑娘個個都怕他。
就我一個瞎了眼的偏偏湊上去。
他用烏皮靴踩住我的裙擺,任由我摔在他腳邊。
居高臨下的點評:“白玉有瑕,我不要。換完美無缺的來!”
可當我怯怯抱起琵琶,奏完一整首《破陣樂》。
他卻當場轉(zhuǎn)口,豪擲萬金,拍下我的初夜。
現(xiàn)在……我摸不透他的意思。
于是捻起帕子哭:“就算是塊石頭,也比蕭郎給我裁衣的料子好。”
說著猛地一拽衣襟,露出***的肩頭,
“你瞧,都磨紅了!”
蕭斷云忽然消了氣,喉結(jié)滾了滾,目光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