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氣得瞪大了眼,“你說我沒教養(yǎng)?”
“林小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蔽野l(fā)現(xiàn),女人有時候不講理的時候,真的讓人很無語,比如此時的林諾一。
她看我不順眼,自然不愿意給我好臉色,怒目瞪著我道,“是不是這個意思你心里清楚,顧左城下樓給阿落辦理手續(xù)去了,你最好有本事讓他一輩子都別出現(xiàn)在阿落面前,否則……。”
“諾一!”病床上的梁落醒來,聲音有些疲倦的開口打斷了林諾一的聲音。
見人醒來,林諾一連忙上前問候,梁落看向我,臉色有些慘白,看著我,她笑了笑,隨后看著林諾一道,“諾一,唐小姐也是一片好意,你別難為她?!?/p>
“哼!”林諾一冷哼,聲音譏嘲道,“我為難她?她現(xiàn)在的位置原本應(yīng)該是你的,她身邊的男人原本應(yīng)該是你的,清水居的一磚一瓦都是你和顧左城一點一滴弄好的,最后所有的一切,都被這個女人占有了,而你呢?只能可憐兮兮的住在酒店,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拱手讓人,你的死活都沒人管,我為難她?我沒有將她趕走,就已經(jīng)是仁慈了?!?/p>
林諾一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滿臉的怒意,看得出來,她為梁落感到不值。
我聽著她的話,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涌動。
梁落聲音嘶啞,硬是將她趕出了病房,大概是顧忌她說太多吧。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梁落,她看著我,臉色依舊寡白,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我以為上次嶺北的事情之后,你會和之后鬧,但好像是我想多了?!?/p>
她說這話的時候,面色很平淡,沒有之前和我說話時語氣里的那股內(nèi)疚,看著她,我淺笑道,“人的感情哪里有那么脆弱,只要解釋清楚,就行了,何況他和梁翰之是兄弟?!?/p>
她笑了,雙眼瞇了起來,臉色嚴肅的看著我道,“唐蕾,我后悔了。”
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什么意思?”
她神色淺淡,但言語明確,“關(guān)于左城,我還是想盡力一局,從新西蘭回來的時候,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在是從前那個閃閃發(fā)光的梁落了,我配不上他,所以我不敢去爭,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可唐蕾,你比我更清楚,愛這種東西,即便嘴巴不說出來,眼睛也會不受控制的,所以,我們公平競爭,可以嗎?”
看著她,我抿唇,沒有開口了,心里被一口氣壓制住,說不出的難受。
她看著我,繼續(xù)道,“你大概不知道,你現(xiàn)在住的清水居,是當(dāng)年左城為了我買下的,當(dāng)年我們一起計劃未來,說以后不要很大的房子,但是要一間很溫馨的房子,房子里現(xiàn)在擺放的所有東西,都是當(dāng)年我和左城一起親手弄的,你知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們住在原本應(yīng)該屬于我的房子里的那種感受嗎?”
說到這里,她情緒有些激動,“唐蕾,你知道我每天在酒店里醒來一想到你躺在他身邊的時候,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嗎?真的好痛好痛,可這一切都只能我承受,我以為我可以熬下去的,只要時間久了,我就可以放下,可我現(xiàn)在不能,時間越久,我就內(nèi)心滋生的痛苦就越強,不甘心就越是嘶咬著我?!?,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