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溫度低了幾個度,他看著我,沒開口,沒解釋,只是沉默了好一會后,開口道,“嗯,你說得對,我確實不該來?!?/p>
說完,他將手中的毛巾丟入盆中,起身毫不猶豫的便離開了。
我以為他會為那天的事情辯解一下,或者說解釋一下,可他什么都沒說,就走了。
看著空蕩蕩的病房,我心口疼得近乎窒息。
接下來的時間里,確實,顧左城沒有再出現(xiàn)過,倒是沈演,幾乎每天都過來,時不時還把陳焯叫來陪我說話聊天。
幾天下來,我腿上的傷口結(jié)疤,慢慢的也能下地走路了,只是腿上留了傷疤,看著紅紅的,與本身的皮膚格格不入。
梁落找來的時候,我正在醫(yī)院樓下的小花園里散步,她是特意找來的,見我腿上的結(jié)痂的地方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她冷笑,“看來這些天,你過得還不錯?”
看著她,我沒有多余的表情,已經(jīng)撕破了臉,這里沒有別人,誰也沒必要裝,“有事?”
她雙手抱著胸,一臉的趾高氣昂,看著我道,“沒什么事,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傷口好了就抽時間去左城那邊把你的東西收走,我和他要結(jié)婚了,家里放別的女人的東西不吉利?!?/p>
“你可以直接扔了,沒必要來特意說一聲?!痹揪褪切┎恢匾臇|西,留著無用。
她抿唇,似乎看見我這么平靜,讓她很不高心,“好!”
說完,她便準備離開,但走了幾步后就停下來,回頭看向我道,“唐蕾,奉勸你一句,都是女人,都要點臉,不要再纏著左城了,他以后和我結(jié)了婚,我們就是合法夫妻了,你繼續(xù)纏著他,對你,對他,都不好。”
我擰眉,被氣笑了,“我纏著他?”
她不屑,“難道不是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我在一起了,你最好收起你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別弄那些有的沒的?!?/p>
我真是被她的邏輯笑道了,看著她,我好笑,“梁落,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和顧左城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和顧左城在堂堂正正在一起談戀愛的時候,你是如何半夜三更打電話騷擾我們,三番五次的鬧著zisha裝病賴著顧左城的?這才過了多久,就覺得現(xiàn)在自己手里握著的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了?”
她臉色一白,開口道,“總之,左城現(xiàn)在和我是要準備結(jié)婚了,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離他遠點?!?/p>
呵!
看著她這幅嘴臉,我當初還同情她,真是可笑。
抽了口氣,我瞇了瞇眼,看著她道,“梁落,你真覺得你和顧左城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走下去嗎?”
她擰眉,“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你最好別惹我,否則我也不敢保證,我會不會為了一口氣,想盡辦法把顧左城搶回來,我就算不愛他,你也別想好過?!?/p>
她怒紅了臉,“唐蕾,你憑什么那么自信?”
我好笑,瞧著她道,“我不是自信,我只是想告訴你,人都是有底線的,梁落,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讓他突然一夜之間就要娶你,但我勸你別惹我,我現(xiàn)在不想插手你們之間的事?!?,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