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未落,杜若玲就感覺被扇了一記無形的巴掌,她攥緊了拳頭,想要發(fā)火,但因為陸啟銘在場,就費力的忍住了,從嘴角扯出一絲假笑來,“姐姐,你剛飛上枝頭,離開原來的貧民窟,要多多適應才行,陸家廚師一大堆,各個廚藝都勝你百倍,不需要你在這里顯示自己唯一、僅有的特長?!?/p>
陸爾琪嘴角勾起極為幽諷的譏笑,“你有什么特長?”
“我會彈鋼琴?!倍湃袅岷敛华q豫的說,脖子高高昂起,以顯示自己的尊貴。
“比得過馬克西姆?”陸爾琪慢慢悠悠的問道。
杜若玲臉上一紅,她也就會彈幾首眾人皆知的曲目,怎么能跟馬克西姆比?
“我會打高爾夫?!彼众s緊道,這都是有錢人的游戲,景思喬這種爛麻雀肯定連高爾夫球場都沒進去過。
“比得上泰格伍茲?”陸爾琪又問一句,毫不掩飾語氣中對她的嘲弄。
杜若玲的臉更紅了,像只煮熟的蝦子,“你說得都是大師級別的人,我怎么能和他們相比,也沒有可比之處?!?/p>
“連大師級別都談不上,好意思算做特長嗎?”陸爾琪夾起一塊牛肉餅,眼睛望著景思喬,“我老婆的手藝連全國最頂級的面點王也要自愧不如,這就叫特長?!?/p>
“不就做幾塊破餅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家里廚師一大堆,用得著弄臟自己的手嗎?”杜若玲羞惱交加,氣急敗壞的說。
陸爾琪不慌不忙的吃了一塊餅,然后慢條斯理的說:“我娶老婆,唯一的條件就是要擁有獨一無二的面點技能,連塊破餅都做不好的腦殘加手殘,最好有自知之明,滾遠一點,少來煩我?!?/p>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猶如微風拂過,吐出來的每個字卻像子彈一般狠狠的擊打在杜若玲的死穴上。她的嘴像被馬蜂狠狠的蟄了下,快要歪到耳根子了。
她堂堂杜家小姐,千金之軀,怎么可能進廚房做粗俗不堪的活?
上官念依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爾琪,你總不能拿金枝玉葉和粗俗的蓬戶女子相提并論吧?金枝玉葉天生高貴,有人伺候,哪里需要做這些粗重的活。蓬戶女子是伺候人的命,不學點東西,怎么生活下去?”
“嗯嗯,媽咪說得對,我是金枝玉葉,粗活都是留給下人來做的,我才不需要做呢。”杜若玲直點頭,脖子抬得更高了。她很想居高臨下的俯視景思喬,可惜身高比不上,又穿不了高跟鞋,只能高揚脖子彌補缺陷。
陸爾琪冷笑一聲,滿眼的譏諷之色,“養(yǎng)尊處優(yōu),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跟蛀蟲有什么區(qū)別。越是處處想要顯示自己高人一等的人,內心其實是越自卑的。沒有智商沒有能力沒有才華,也只能拼爹拼媽拼出生了?!?/p>
他的語氣仿佛凌冽的刀鋒,從杜若玲的臉上劃向上官念依,讓兩個人都面紅耳赤。
上官念依很清楚的記得當初那個下等的賤胚也做得一手好點心,因此博得了陸啟銘的歡心,讓她差點就下堂了。所以但凡廚藝好的女人,她都討厭。而杜若玲,跟她幾乎是同一種類的人,所以,她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兒媳婦。,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