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然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唯恐她是改變主意,不想回到他的身邊了。
“怎么了,思喬?你不想跟他離婚嗎?”
“不是?!彼龘u搖頭,拿起紙巾擦掉眼淚,然后站了起來,“今天太晚了,我該走了?!闭f完,不待他回應,她就拉開了門。
目光瞬間和門口射來的冷冽光芒撞到了一起,她的心臟在強烈的驚悸中“砰”的一聲兇猛的撞擊在胸腔,幾乎要跳出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
陸爾琪沒有回答,英俊的面龐像被凝結一般,沒有絲毫的表情,一雙眼睛深幽而冷冽,仿佛兩泓深不見底的冰潭。
秦俊然在她身后震動了下,正想著要不要直接跟他攤牌,把景思喬帶走,他猛然一伸手,把景思喬拉進了懷里,仿佛在向情敵宣告主權。
景思喬低呼一聲,本能的想要推開他,被他強而有力的雙臂像鐵鏈一般的禁錮住了。他的唇毫無預兆的覆蓋下來,完全沒有顧忌周遭的目光。
她渾身都僵硬了,腦子一片空白,猶如石頭般任憑他擺布。他吻得很用力,唇齒間粗暴的力道全然是在發(fā)泄怒氣。她痛了,忍不住的呻吟出聲,鎖緊了娥眉。
他不肯放松力道,心里所有的滋味都傾吐在了這長時間的索吻中??謶植粩鄰乃男睦锷l(fā)出來,透露在肢體間,令她四肢發(fā)涼,身體瑟瑟發(fā)抖,盡管他的胸膛炙熱如火,但她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只有冰冷,無休無止的冰冷。
秦俊然攥緊了拳頭,很想沖上去把他拉開,把心愛的女人“救”出來,但最后什么都沒做,只是憤憤的、死死的盯著,因為她依然是他的妻子,在離婚之前,都是他的妻子!
許久之后,陸爾琪終于肯放開唇了。凝視著她痛楚的面龐,與泛著紅腫血絲的櫻唇,他嘴角勾起了一道嗜血的冷笑,扳住她面對秦俊然,“以后見老同學,記得告訴我?!?/p>
一個字一個字陰鷙的說完,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了出去。
秦俊然的眼里噴吐著嫉妒的火焰,還有無法言喻的悔恨,如果他能早一點回來,所有的一切或許就不會發(fā)生了。
景思喬是被扔進車里的,就像一個被嫌棄的玩具。
陸爾琪渾身都散發(fā)著陰森的寒氣,把車里悶熱的空氣驟然拉到了零度以下。寒意從她的腳底冒出來,逐漸攀上背脊,沿著周身蔓延。
他一聲未吭,發(fā)動了引擎,沒有回陸家莊園,而是漫無目的在城市里兜兜轉轉。車內被沉默而死寂的色調籠罩著,許久之后,黑暗也淹沒過來,讓她壓抑的幾乎透不過氣來了。
最后,他把車開到了郊外的江灘,那里漆黑一片,荒無人煙。
他完全沒有理會她,獨自下車,走到了江邊。
天空很陰沉,無星無月,就仿佛他的背影。
許久,他都沒有動一下,仿佛在等著冷風把剛拉下的夜幕吹走,等著江水把時間流逝。
江邊的風很大,吹得他那件寬大的風衣鼓鼓的,像大鵬鳥的雙翼。
她不敢出去,瑟瑟的透過車窗望著他,他完美的側臉擰攪著,似乎極力在抑制著某種即將失控的情緒。在她看來,他是在控制著把她碎尸萬段的沖動。,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