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這么晚回來,會做什么,不言而喻,看來爛麻雀沒有撒謊,上官念依確實給陸爾琪介紹了一個女人。
陸爾琪進(jìn)房間的時候,景思喬已經(jīng)呼呼大睡了。
看到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他有點惱火。
他跟別的女人出去,三更半夜才回來,這個女人竟然一點都不擔(dān)心,睡得跟豬一樣熟,難道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
他卻該死的一直都在想她。
從酒店出來,他就讓司機(jī)開著車,在外面漫無目的的兜風(fēng),故意等到了這么晚才回來,想看看這個女人會不會擔(dān)心,結(jié)果……
景思喬這會正睡在床邊上,他抬起腳惱火的一踹,她就像個肉粽子滾了下去。
床兩邊都鋪著厚厚的羊毛毯子,她摔的并不疼,他也知道她不會疼,才敢放心的踹。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他烏云密布的面龐,心頭狠狠一震。
“你回來了?”她爬回到床上,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踹下去的,只以為是做夢滾下去了。
“以后我不在,不準(zhǔn)睡,必須等我回來!”他像暴君一般發(fā)布圣旨,語氣霸道而蠻橫,渾身深寒的氣息把房間里的氣溫降到了冰點。
她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實在不明白高冷少爺又是發(fā)的哪門子的火,難道她睡覺也錯了?
“你要是一晚不回來,或者出差好幾天都不回來,我要一直都不睡嗎?”她眨了眨眼,委屈不已。
“特殊情況另當(dāng)別論?!彼麅傻罎饷紨Q絞在了一起,呼吸里噴吐出的怒火把她的臉頰都快燒灼了。
她抓著被子的手微微收緊了,心里有些發(fā)毛,他發(fā)怒很可怕,更可怕的是她根本不知道他為什么發(fā)怒。
“是歐陽芬芬惹你不高興了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陸爾琪深吸了口氣,胸膛沉重的鼓動著,歐陽芬芬才沒有這個能力,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輕而易舉的影響到他的情緒,讓他煩躁、讓他惱火、讓他郁悶、讓他挫敗……
他的臉逼近了,冰冷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她,“那個女人……”他忽然咽住了要說的話,狡黠的收起了憤怒之色,換上個促狹的神色,
“我們相處的很愉快,那個女人善解人意,比你這塊木頭有趣多了。”
“你該不會跟她啪啪啪了吧?”她極為小聲的嘟噥了句,像是在自言自語。
“怎么,你有意見?”他濃眉微挑,目光像一道利箭射進(jìn)她的眼睛里,仿佛想要透過她的瞳仁,看到她的心,把她看個清清楚楚,徹徹底底。
她的心湖像被一顆隕石擊中,激起了一層大浪,“我哪有這個資格?”她垂下了眸子,濃密的長睫毛顫抖了下,在肌膚上投下了一道陰影。
“你確實沒有?!彼麕Я它c嘲弄的說。
她咬了咬唇,沉默了一會,語調(diào)變得更低了,帶了一點忐忑,“你要是覺得她比我更合適,會不會解除租約,讓她來代替我?”
這話就像一陣微醺的夜風(fēng)從窗戶吹進(jìn)來,把陸爾琪緊皺的眉頭撫平了,而他所有的憤怒也在剎那間煙消云散。
這個女人就是有這種能力,讓他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