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兇就是杜若鈴,還有慕容燕燕,你會找她們算賬嗎?你會嗎?”她抓住了他的衣襟,眼里帶著不信任的,質(zhì)疑的神色。
“如果是,我當然會。”陸爾琪斬釘截鐵的說。
可她沒有因為這話而變得好受一些。
她很清楚,在孩子出生之前,他是不會動杜若鈴的。
或許生下來之后也不會,他要念在她是他長子母親的份上,放她一馬,不能讓他的長子失去媽咪。
想著,她就笑了起來,笑聲里充滿了諷刺,充滿了悲哀,充滿了幽怨,還充滿了自嘲。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天真,竟然希望他會愛上她,然后幫她為父報仇。
他根本就不會動慕容燕燕母女,好歹人家也是他長子的親人,是他的半個丈母娘,他怎么可能大義滅親?
是她太天真,太愚蠢,太幼稚了。
她不該寄希望于他,他根本就靠不住,她的仇只能自己來報。
她躺了下來,背對著他,閉上了眼睛。
她的心里好不容易才有的悸動和希望,在此刻,灰飛煙滅了,只剩下殺戮過后的血腥焦原,沒有生機,只有絕望。
傭人進來了,端來了老母雞湯,她還沒有吃晚飯,陸爾琪就吩咐傭人燉了湯。
“我不想吃?!彼龥]有睜眼,虛弱的吐了一句,她感覺很累,不想動彈,甚至不想抬一下眼皮。
“必須吃。”他舀了一勺湯送到她的嘴邊。
她緊抿著唇,沒有一點張開的意思。
“你要不吃,就遂了敵人的意,他們就是要打擊你,從而傷害到我們的孩子,你想讓他們?nèi)缫鈫幔俊彼麚Q上了激將法。
她藏在被子里的拳頭攥緊了。
她的孩子好可憐,從在肚子里就要和媽咪一起戰(zhàn)斗。
她相信他們是最堅強的,不會被敵人打敗的。
看到她睜開眼睛,他知道自己的話管用了,趕緊扶著她坐了起來,“快點吃,和誰置氣,都不能讓孩子受罪?!?/p>
她沒有說話,不想回應他,只是默默的吃了起來。
等到她把湯喝完之后,他就說道:“警方已經(jīng)逮捕了撞倒容容的人,無論有意還是無意,他都有受到懲罰。小五帶人去抓捕阿賓了,他逃不掉的?!?/p>
“抓到又怎么樣,反正人家有免死金牌,不怕?!彼秃咭宦?。
“笨蛋喬,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又何必在乎這三個月。”
景思喬嗤笑了聲:“好啊,陸爾琪,我就等著看,看三個月后,你會不會新仇舊帳一起算。如果你還繼續(xù)縱容她的話,那我們就離婚算了,不要再互相勉強,互相折磨?!?/p>
她賭氣似的說。
陸爾琪嘆了口氣。
他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一直是那樣的脆弱,那樣的敏感。
但凡有一點點的挫折,就會立刻退回到原點,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我就當你在說氣話?!?/p>
“我是認真的,如果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平靜生活,就放了我,給我一條生路,讓我和我的家人好好活著,行嗎?”她的聲音里夾雜著怒浪。
他皺起了眉頭,不喜歡她這種說話的方式,“我說過,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我不會食言。”他極為堅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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