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表露出來,整張臉都被冰塊凍住了,只有硬冷。
他要讓她好好的活著,要讓她完全的恢復(fù)健康。
只有讓馬雪婷以為,他對她沒有感情了,用她的命已經(jīng)威脅不了他,才會把所有的噬菌體都交出來。
“我已經(jīng)對你失去興趣了,馬上滾出去,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不要再污染我的視線?!彼Φ淖屪约旱穆曇舯嚷犉饋磉€要冷冽,還要無情。
眼淚發(fā)瘋般的涌出了景思喬的眼眶,發(fā)瘋般的在她的面頰上奔流四散。
透過那層淚霧,她死死的、絕望的、無助的瞪著他,嘴唇不停的顫抖,“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沒有,你又蠢又笨,從頭到腳都是我的毒點,我怎么可能愛上你?”
“那你為什么還要在流星下許愿,說要跟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因為你對我有用,得到你就等于得到了杜氏?!彼叩桨膳_前,倒了一杯紅酒,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然后又道,“不過,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等你把杜氏搞垮了,我再收購它,也一樣?!?/p>
景思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甚至懷疑自己昏睡之后,掉進了一個平行的世界。
他不再是她深愛的男人,不再是摟著她在流星下發(fā)誓的丈夫,而是平行世界里,同名同姓同相貌的另一個人。
“你真的是陸爾琪嗎?”
“我沒空跟你廢話,立刻馬上滾蛋!”陸爾琪不耐的丟出一句,然后伸出手來,摟住了馬雪婷的肩。
馬雪婷笑了起來,笑得陰鷙、得意、惡毒。
她故意轉(zhuǎn)過頭,朝陸爾琪送去香吻。
陸爾琪下意識的撇開了臉,這個吻就落在了他的面頰上。
盡管如此,他還是覺得惡心無比,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胃里翻江倒海。
他的隱疾原本好了一些,但因為這個女人,再次復(fù)發(fā)了。
她似乎和神農(nóng)架原始森林里那個該死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她的碰觸就像驅(qū)蟲在他的肌膚上蠕動,讓他惡心無比,厭惡無比。
“讓這個惡心的女人滾蛋?!彼统鍪纸硌谧∽?,轉(zhuǎn)身就朝洗手間走去。
馬雪婷不知道他是在惡心自己,還以為她是在惡心景思喬,心里充滿了勝利的快感。
“安小姐,請你馬上立刻我的家,以后不準再踏近一步,不準再靠近我的丈夫?!?/p>
她雙手叉腰,氣勢洶洶。
這種感覺真是爽呆了,就像喝了一口冰檸檬茶,每個毛孔都順暢無比。
景思喬攥緊了拳頭,手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掌心的肉縫里。
鮮血流溢出來。
但她沒有感覺到疼,因為心里的劇痛已經(jīng)掩蓋了所有身體的疼痛。
轉(zhuǎn)過身,她機械的朝外面走去。
她的腦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去哪里?
她的家沒有了。
她的世界崩潰了。
一陣猛烈的狂風(fēng)刮了過來。
很快,大雨就傾瀉而下。
一道道鉛灰色的閃電,在濃云深處熠耀,轟鳴的雷聲震耳欲聾,連路旁的大樹都隨之微微顫動。
所有的行人都開始找地方躲雨,唯有她仍然不停的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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