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此時已經(jīng)將懷里的美人推到一旁,帶著冷意的目光看著太子,“皇兄這般怒氣沖沖的闖入我的府邸,哪里還有儲君的氣度,只怕父皇要失望了?!痹止?jié)的目光只落在紗珠的身上,卻見她費力的向著她伸著手,似乎在呢喃著他的名字,“元持節(jié),元持節(jié)?!本驮谒枷蛩臅r候,宣王卻一下子擋在了他的面前?!盎市?,這奴婢得罪了我,今日無論是誰,皆不能將她帶走。”宣王畢竟是在戰(zhàn)場上殺敵無數(shù)的人,渾身上下自有一股懾人的氣勢。遍體鱗傷的紗珠再也支撐不住,跌在冰冷的地上,重死一次也不過如此而已。卻見此時,太子“刷”的一聲拔出一旁侍衛(wèi)的配劍來,直指宣王的脖頸,“放肆。”剎那間殿內(nèi)好似風云變色,這兄弟二人竟已是反目成仇。宣王目光冰冷如刺,“皇兄待這個女人竟比邢側妃還好,莫非這是您的新歡不成?”********京中府衙內(nèi),縣令大人卻還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這世上生的好看的人有很多,但能一次見到兩個如此絕世之姿的人卻實屬罕見。衙役們也是滿臉的震驚??h令大人只讓兩人賠一百兩的銀子,邢鸞鏡沒有法子,只得寫信給京中殘照的宅子,想必他也在四處的找自己。但縣令也不能放人,只將兩個人關在了牢獄內(nèi)。邢鸞鏡哪里進過這樣骯臟不已的地方,只滿臉嫌棄的拎著自己的衣裙,但凡有偶爾爬過的老鼠,尖叫聲幾乎能將屋頂給穿破了一般。穆蒔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你曾經(jīng)不是被囚禁在冷宮中數(shù)月,早已不怕蛇鼠了嗎?”邢鸞鏡狠狠的瞪他“你究竟是何人,在這里亂說一通,不妨告訴你,我乃是太子側妃,東宮里最得寵的,若是你再胡言亂語,我只叫我殿下將你碎尸萬段?!笔脑谀律P的臉上劃過,良久他才慢慢的苦笑一聲,“原來你不是她,竟是我認錯了?!薄八钦l?”邢鸞鏡有些不解,這世上難道還有跟自己長得相仿的人不成?她自恃貌美,不由得多了幾分的醋意?!笆切消[鏡。”“胡說什么,我便是邢鸞鏡。”她一雙高傲的眸子滿是怒意。“你是她,卻也不是她,更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他說了一堆她根本聽不懂的話。但他聲音里的落寞,似乎也影響著她一般,她皺眉問道,“那個人定然是你的心上人罷,你們想必十分的恩愛罷,你這樣的容貌,天下的女子誰不動心呢?”恩愛?是他曾經(jīng)滿腔的愛意,換來的卻只是她的鄙夷和不屑,只是曾經(jīng)的自己,曾是那樣的樣貌,卻曾經(jīng)是一個卑微至極的內(nèi)侍。他前世的人生中一片烏黑,而她卻是他唯一的光澤,他為了她sharen如麻,可終究得不到她的心。直到那晚,成為女帝的她喝的酩酊大醉,宣王已死,天下已安,可她的臉上沒有半點的歡喜,好似活在這世上,便只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