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珠忙走過去死死的拽著那御醫(yī)的袖子,“殿下如何了?”那御醫(yī)被她眼底的焦急之色給嚇住了,卻也顧不得詢問她的身份,只說道,“不過是急火攻心,氣血凝滯,吐了口淤血而已,養(yǎng)兩日就好了。”紗珠滿臉的怪異,沙啞著問,“你確定?”那御醫(yī)忙道“這還能有假!”紗珠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這才驚覺自己今日多么的丟臉。丁樵卻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他素來一直懷疑太子與紗珠關(guān)系匪淺,其中定然藏有貓膩,如今竟連負心漢都罵出來了,竟是鐵證了。紗珠只低著腦袋跪在殿外,刀子似的風(fēng)往她的臉上割,連耳根子都像挨了幾榔頭似的,生疼。***********天色漸漸的暗沉了下去,直到外面掌燈,元持節(jié)的眼皮才十分沉重的睜開。一睜眼便是那明黃色的帳子,待轉(zhuǎn)過頭來,卻見殿內(nèi)垂首站著幾個宮女,不聞半點的咳嗽之聲。丁樵原本正在殿內(nèi)撥弄著炭火,只聽聞帳子內(nèi)有聲音,便趕忙過來了?!暗钕滦蚜?。”他忙將帳子撩開,重重的松了口氣。元持節(jié)往殿內(nèi)瞧了一圈,這才問出了口,“她呢?”丁樵見他一睜眼便找紗珠,便以為元持節(jié)還在氣惱之中,便趕緊笑著道,“殿下也別氣她了,您沒瞧見她眼睛都急紅了,想必待您也是真心實意的!”元持節(jié)還記得自己昏倒前她那雙滿是驚恐和駭然的眸子,以及那些亂糟糟的話。丁樵是個人精,見狀趕緊道,“兩個人既然心意相通,何必藏著掖著的,奴才都替你們著急,殿下沒有子嗣,連皇后娘娘也十分的焦心,瞧著姑娘是個好生養(yǎng)的,您不如......”元持節(jié)聽聞這話,卻是一陣咳嗽,怒斥道,“好端端的胡說什么,本宮心中也只有邢鸞鏡一個人罷了,再也容不下旁的了!”丁樵也只得跪在地上,“奴才失言,還請殿下恕罪,只是紗珠還跪在殿外,等候著您處置呢!”“什么?誰讓她跪著的?”元持節(jié)聽外面呼呼的風(fēng)聲,不由得臉色一變。丁樵也是滿臉的委屈模樣,只詫異道,“難道不是殿下說,讓她跪倒認錯為止嗎?”“糊涂,難道本宮死了還讓她跪一輩子不成?還不快讓她進來!”元持節(jié)只吩咐著,“你們都退下,本宮有些話要問她?!倍¢赃@才恭恭敬敬的下去了,連同著那些悶不做聲的宮女。心里還忍不住的腹誹,有這會子擔(dān)憂心疼的,干嘛還讓人跪下!很快殿門被打開,卻是一個人影磨磨蹭蹭的走了進來,卻見她兩個腿僵直的跟木頭似的,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的,鬼鬼祟祟的樣子,倒像是來偷盜東西的。她只站在殿內(nèi),悶悶的問了一句,“殿下醒了?”紗珠是真的覺得羞愧難道,自己要死要活的模樣,定然是被他們都瞧了去的?!斑M來說話,難道本宮還能吃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