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珠臉都裂了,嘴也歪了,以為自己在竭力的笑,其實比哭還難看!“您隨便挑!”*******元持節(jié)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際隱隱的有一抹的魚肚白。他鼻塞頭重的,昏昏沉沉的想了許久,才想起昨晚太子妃來了,自己原本裝睡的,沒想到竟真的睡著了,而且一睜眼便已經是天亮了。聽到了動靜,候在帳幔外打著瞌睡的丁樵忙小步的跑了過來,好似重重的松了口氣,“殿下,您醒了,奴才讓人備了滾滾的肉粥,您多少喝一碗才是?!蔽咐锼迫耸^,他實在沒有什么食欲,只是往屋子里看了看,“那丫頭回去了?”“殿下放心,奴才已經吩咐過了,等天亮便來侍奉您,只過些時日再去徐掌事哪里學規(guī)矩......”說著他已經掀開紗幔,待看見元持節(jié)的臉的時候,不由得“咦”了一聲。元持節(jié)用手揉著額頭,漫不經心的問,“怎么了?”“殿下的臉......”丁樵是個內侍,卻也忍不住的耳根子都紅了,小聲的嘀咕道,“我的祖宗,這幸虧是讓奴才看見了,若是旁人,只傳出去,不知那時候要生出多少的風波來!”元持節(jié)有些不明白,忽的見丁樵臉色怪異的將菱花鏡遞給他,他只一照,便不由得臉色一變。卻見自己慘白如雪的臉頰上,竟有一道唇印,鮮艷的口脂,似乎散著淡淡的香氣?!凹喼?.....”他額頭上的青筋暴突,頭卻更疼了。他幾乎認定是她了,昨日鉆進了自己的床榻上不說,竟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膽大妄為!丁樵只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了,便低聲道,“奴才這就拿帕子過來。”元持節(jié)正要說話,卻見殿門被推開,有一個人影隔著屏風走了進來,卻見她佝僂著身子,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等紗珠進了內殿,元持節(jié)個丁樵被她慘慘兮兮的模樣給嚇了一跳,卻見她雙眼烏黑,頭發(fā)凌亂,好似幾輩子被挨到過枕頭睡覺似的。丁樵忍不住的浮想聯(lián)翩,難道她因為親了太子而歡喜的一夜未睡?看來她的野心倒是不小,將來定然在東宮里是有位分的!元持節(jié)只吩咐丁樵出去,然后一雙帶著血絲的眸子里滿是審視的看著她,“你為何會做出這樣荒誕的事情?你是一個女兒家,況且......”他沒有說出口的話,就是他對她沒有情愛,但見她竟做出這樣的事情,想必是情根深種,又恐傷心這丫頭的心,一時間竟不知如何的說出口了!紗珠昨晚是一夜未睡,一直在抄書,兩個手都快斷了。她想當然的以為是昨晚那耳環(huán)的事情,也是滿心的委屈,“別人可還知道這件事?”“你還想多少的人知道,你簡直是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