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持節(jié)無奈的扶額。石木面具下的眉角抽了抽,“如此丑陋之人,想必人人避如蛇蝎,只是姑娘與她如此的熟稔,想必關(guān)系匪淺!”紗珠開始扭曲是非,顛倒黑白,“他是個騙子,整日騙財騙色,將我大半輩子的積蓄都給騙走了,大人要是見到了他,定要將他送到官府去,要將他五馬分尸才是!”石木聲音里帶著幾分的探究,“既生的這般的丑陋,竟不知是如何騙財騙色的?”紗珠瑪瑙似的眼睛瞪著他,“因為他跟你一樣,帶著一個面具?!北娙嗽尞?,皆不知兩人為何那樣的熟稔,連說話的語氣都像是故人一般?!澳悴粫踩プ瞿切┫铝鳠o恥,坑騙小姑娘的事情罷?”紗珠皮笑肉不笑的,那說話的口吻就像是肯定,他就是她口中那個十惡不赦的人。。石木道,“那姑娘盡管放心,我已與一個女子定下婚約,我以后定會將她視若珍寶,護她一世?!奔喼橐幌伦泳拖氲阶约罕或_走了婚書,只氣的里雙頰通紅,如涂抹了胭脂。元持節(jié)聽聞他已經(jīng)有婚約了,卻也問道,“不知你的未婚妻是誰家的千金小姐?”“是個芥豆之微的賤民罷了!”石木回答的不卑不亢,“而且面如倒海夜叉,脾氣比耕田的牛還大,不過與我十分的相配!”紗珠就知道,這人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回來罷!”元持節(jié)吩咐紗珠,他忽的想起那日說要將她賜給新科狀元的事情來,心底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紗珠這才聽話的回到了元持節(jié)的身邊,而就在這時,卻見此時細樂之聲響起,無數(shù)的曲柄坐龍的傘被高高的舉起,想必是已經(jīng)到了時辰了。遙遙的看見太子妃已經(jīng)掀開轎簾子,悄悄的往這里看?!斑@幾日有勞幾位大人了,你們都回罷!”元持節(jié)吩咐著,卻因嗆了冷風(fēng),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紗珠滿臉擔(dān)憂的上去扶住他。眾人這才恭恭敬敬的退下,元持節(jié)這才細細的看了一眼紗珠,卻見她穿著新裁制的宮裝,不由得笑道,“你這丫頭,竟也不知穿見披風(fēng)下來,本宮已經(jīng)病了,難道你也妒忌了不成?”他說著便要解自己身上的狐裘,卻不料紗珠一把按住他的手,然后笑嘻嘻的道,“我剛做的新衣裳,自然要穿出來顯擺顯擺,怎么樣,我是不是更好看了?”元持節(jié)笑了起來,“甚美??!比旁人穿著都好看!”遙遙的一個人慢慢的轉(zhuǎn)身看著他們,那漆黑的眼底藏著翻滾的暗涌,原來自始至終,她都不是屬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