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難道還要我提著刀去見太子殿下面前去殺她不成?”他冷哼,悶了一口烈酒?!罢l讓你去sharen了,我倒是有個好主意?!逼渲杏幸粋€人咯咯的笑著,“既然這一切都是因那破箱子而來,便將那箱子搬來軍法處置了,然后告訴那丫頭箱子跌了,那丫頭也只得吃悶虧!”出這餿主意的人是宮中的禁軍的一個不大不小的統(tǒng)領(lǐng)曹義,因素來看不慣宣王身邊的那些人整日風(fēng)光無限,在京中耀武揚(yáng)威的,只想下個絆子,他們禁軍是知道紗珠的身份的,可宣王的人不知??!若是旁人聽聽也就罷了,可魯橫這大傻子的名字也不是白擔(dān)的,他竟當(dāng)了真,直過去那車輦處,跟那小兵要了個紗珠的箱子。誰敢得罪這瘟神,那小兵只得找了一個最輕巧的給了魯橫。不過半刻的工夫,魯橫便用胳膊夾著一個箱子過來了,只“哐當(dāng)”的一聲往地上一扔,只是箱子里并未有多大的動靜,想必里面不過是些衣物罷了。眾人見他果真搬來了,只看熱鬧不嫌事大,只開始亂吵亂嚷的鬧騰起來了。魯橫只覺地上的箱子是戰(zhàn)利品一般,只越發(fā)的得意起來,見小箱子上掛了一把小銅鎖,連刀鞘也不拔,只拿著自己的刀往上面一砸,頓時那小銅鎖碎了七八塊,連箱子也被砸爛了,木屑橫飛。待魯橫一腳踹開箱子蓋,頓時他臉色一變,但再想要關(guān)上已經(jīng)來不及了。卻見箱子里果然是些女子的衣物,不過是些半新不舊的宮裝,但最扎眼的卻是一個女子的肚兜,那海棠紅的肚兜上,繡著幾枝秋菊,連一旁啄泥的麻雀也一蹦一跳的撲上去,只以為是真菊花呢!此時適才那最開始起哄的曹義一把將按肚兜用長劍挑起,那綢帶纏在劍尖處,如旌旗一般隨風(fēng)招展,嘴里還一個勁兒的嚷嚷著,“好東西,果然是好東西,大家都看看,有沒有家里你們娘們的好看!”魯橫也覺得有些過分了,只是這些久經(jīng)沙場的人,最是做事肆無忌憚,一個個鬧得更加厲害,有拿著長戟挑的,有拿著砍刀挑的,一時間不知在多少人的兵器上游走。魯橫有些受不住了,只趕緊大聲呵斥道,“快給我,到底是人家姑娘不得見人的東西,豈是你們這些糙漢子亂碰的!”此時卻見兩個持劍的人正玩鬧似的搶奪著,你一個橫劈我一個側(cè)砍的,雖帶著刀鞘,可那綢帶如何經(jīng)得起這樣的折騰,頓時斷了,那肚兜只隨風(fēng)飄著,最后徐徐的落下。卻并未落地,只落在了一個男子的漆黑锃亮的長靴上,然后一個瑩潤如玉的手慢慢的撿起那肚兜。卻正是石木。他臉上的面具散著銀光,他不過是個文官,那些正鬧騰的人大都是久經(jīng)沙場的武將,在看見他陰寒的眸子的剎那,皆收斂了笑容,露出了惶恐的樣子,竟似看見了他們最懼怕的戰(zhàn)神宣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石木在看見那肚兜上繡著的菊花的時候便已經(jīng)認(rèn)出了是誰的東西,那個女人雖然讀書不成,治國也荒唐,但繡工和舞技非比尋常?!罢l將她的箱子打開的?”他的聲音極寒,卻夾著怒氣。魯橫心中一驚,只趕緊道,“是那丫頭太猖狂,只想著逗弄逗弄她,沒想到竟開錯了箱子。石弟,你干嘛這么生氣,又不是你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