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哄媽媽了嗎？”
“還沒，她脾氣倔不好哄?！?/p>
“你可以給她買玫瑰花，女人都喜歡花?！?/p>
“誰教你這些？”
“電視劇上都這么說?！?/p>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聊開了，蘇小晗敲了敲果果的額頭，教訓(xùn)說：“趕快吃早餐，等會兒真的趕不上了?！?/p>
“嗯”了一聲，果果趁蘇小晗不留意，偷偷把碗里的青瓜分了一半給沈予瑾。
“叔叔，你幫我吃一半青瓜，我?guī)湍愫鍕寢?。”果果的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蘇小晗發(fā)現(xiàn)自己的鬼主意。
沈予瑾啞然失笑說：“果果，謝謝你?！?/p>
認(rèn)識這么久，蘇小晗還是第一次看到沈予瑾無奈又憋屈的樣子?？粗肜锏那喙?，他皺了皺眉頭，最后還是往嘴里塞了一塊。
接著是第二塊、第三塊……沈予瑾回頭摸了摸果果的額頭，小聲勸說：“叔叔已經(jīng)吃了，你也趕快吃吧?！?/p>
“嗯?！惫炖锶艘粔K青瓜，可憐兮兮地說：“味道好奇怪?！?/p>
看著兩人無奈的表情，蘇小晗忍不住笑了：“有這么夸張嗎？不就是吃點青瓜，弄得我好像逼你們吃毒蘋果似的。”
“青瓜的味道很奇怪?！惫г拐f。
“沒錯?！鄙蛴梃胶汀?/p>
果果好不容易把最后一塊青瓜吞掉，感嘆說：“女人喜歡沒事挑事兒，好好的給我吃其他蔬菜不行嗎？”
“不能這么說媽媽！”沈予瑾輕聲責(zé)備說。
蘇小晗勾唇苦笑，提醒說：“我先上去換衣服，吃過早餐準(zhǔn)備出發(fā)。”
目送她離開，果果一口氣把橙汁喝完，追問道：“叔叔，我剛才的提議你有認(rèn)真考慮過嗎？”
“什么提議？”沈予瑾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給媽媽送花，沒有女人不喜歡收到鮮花，電視劇里是這么說的。”果果晃著腦袋，一本正經(jīng)地說。
視線落在院子里，薔薇花在陽光下盛放。沈予瑾很清楚記得，在蘇小晗十九歲生日的那天，把院子種滿了薔薇花。
她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抱著沈予瑾親了又親。
“果果，坦白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幼兒園交女朋友了？”沈予瑾語氣嚴(yán)肅。
果果瞇起眼笑了，故意賣關(guān)子：“你還是想想怎么哄媽媽吧，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
“臭小子，什么時候?qū)W會說這些話了？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鄙蛴梃鸸?，大步往院子里走出。
銀鈴般的笑聲，在院子里回響。蘇小晗拉開落地窗的簾子，看著院子里玩耍的兩人失了神。
蘇靜死后，果果的臉上很久沒有流露出這種表情。無論蘇小晗怎么努力補償，始終不及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這些日子以來沈予瑾的變化，蘇小晗一直看在心里。也許，她為了果果應(yīng)該學(xué)著原諒。
一天下來，果果在科學(xué)館玩瘋了。他對任何新鮮的事物都感到好奇，不斷詢問沈予瑾原因。
他知無不言，耐著性子解答果果的提問。遇到自己也不熟悉的問題，還特意上網(wǎng)查詢。
這一點，蘇小晗自愧不如。
回家的路上果果已經(jīng)睡著了，蘇小晗看著他的側(cè)顏，壓抑多日的壞情緒似乎得到了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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