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山谷里,只剩下她的哭聲。
在場的人聽到了,無不覺得動容。就連左寧也紅了眼眶,轉身走向人群問刑警要了一支香煙。
“我們晚上加班再找吧,綁匪受傷了跑不遠?!毙叹吲牧伺淖髮幍募绨颍卣f。
左寧不會抽煙,嗆得拼命咳嗽:“我有什么能幫上忙的嗎?”
“如果可以,告訴我們更多關于果果的事。”
哭累了,蘇小晗在沈予瑾的懷中暈了過去。她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怎么吃東西,體力早已無法支撐到現(xiàn)在。
還好隨行中有醫(yī)護人員,他們合力把蘇小晗抬上了救護車。檢查過后,診斷她不過是低血糖暈倒而已。
“沈總,要不你們先回去。這里的事,交給我來負責?!弊髮幮÷晞裾f。
擔架上的女人臉色蒼白如紙,即使睡著眉頭都是緊皺著的。沈予瑾的視線一秒也沒有離開過她,淡淡地說:“好,麻煩你有果果的消息馬上通知我?!?/p>
曾經(jīng)聽過這么一句說話,上天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公平的。假如他給了你一樣東西,就會同時帶走你另外一樣東西。
蘇小晗以為與沈予瑾重新走到一起,往后余生就平平淡淡地度過。她從不知道,這般絕望的事情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在果果失蹤后的第三天,蘇小晗的世界就像坍塌了一般。她把自己關在果果的臥室里,不吃不喝,坐在床邊發(fā)呆。
無論沈予瑾怎么勸說,她始終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也聽不進去。
“小晗這種情況,持續(xù)多久了?”梁美怡透過門縫看著床上的女人,心情沉重。
沈予瑾輕輕搖頭,小聲應說:“那天從容縣回來以后,她整個人都變了……無論我怎么勸,她就是不肯吃飯?!?/p>
“讓我試試吧?!绷好棱鶑淖髮幾炖锏弥氖?,下了飛機馬上趕過來。她做夢也想不到這種事情會發(fā)生在蘇小晗的身上,心里難受得很。
把托盤遞給梁美怡,沈予瑾嘆氣說:“麻煩你了?!?/p>
突然想到什么,梁美怡追問道:“手表上的血跡,已經(jīng)證實了嗎?”
“嗯,是果果的?!鄙蛴梃鐚崙f。這件事,他還沒告訴蘇小晗,不過按照如今的情況看來,她已經(jīng)猜到了。
警察已經(jīng)把出事地點附近仔細搜了一遍,并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當?shù)氐拇迕褚矝]有發(fā)現(xiàn)最近有陌生的來客,更沒看到六歲左右的小孩。
綁匪和果果,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只剩下那支被損壞的兒童手表。墜入谷底的汽車是被盜車,車主早在一個月前已經(jīng)報案了,并沒有可疑。
“我知道了?!绷好棱蛄嗣虼?,轉身推開了臥室的門。
臨近春節(jié),這幾天都在下雨。窗外淅淅瀝瀝的,天色陰沉如灰。
梁美怡把托盤放在床頭柜上,半蹲下來問道:“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怎么行?我知道你很擔心果果,也得為自己的身體考慮。”
蘇小晗的眼底下掛著兩個黑眼圈,長發(fā)凌亂,看起來就像好幾天沒睡。她看了梁美怡一眼,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些什么。
這樣子的她,看著讓人心疼。
“小晗,看在我特意從國外趕回來的份上,吃一點東西吧。要是你病倒了,果果知道會很心疼?!绷好棱阎啻禌?,抵到蘇小晗的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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