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從抽屜里翻出鑰匙遞過去：“鑰匙給你……我一直是良好市民呢，積極合警察的工作?！?/p>
“這還差不多。”梁隊長奪過鑰匙，吩咐說：“走，嫌疑犯在樓頂?！?/p>
因為電梯壞了，眾人從狹隘的防火樓梯跑上頂層。梁隊長率先走上前，一腳把門踹開。
“里面所有人，舉起手靠墻邊站。”
一抹白色的身影緩緩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眼眶微紅：“你們來了？”
“搜！”梁隊長大手一揮，警察紛紛上前開始搜索。他們把兩室一廳的舊公寓搜了一遍，卻始終沒發(fā)現(xiàn)果果的身影。
為首的民警輕輕搖頭，交待說：“隊長，沒發(fā)現(xiàn)?！?/p>
這個時候，沈予瑾已經(jīng)趕上來了，上前抓住阿美的胳膊問道：“你到底把果果藏在哪里？”
阿美早已淚流滿臉，嘶啞著聲音問道：“我哥呢？你說不會傷害他！”
“他只是暫時送往拘留所，沒有人能傷害他?！鄙蛴梃榫w激動，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只要果果沒事，我能饒他一命！”
擦了擦眼淚，阿美艱難擠出一句話：“對不起……果果不在這里。”
果果不在這里？一句話，徹底把沈予瑾激怒了。
“說，你們到底把果果藏到哪里了？”沈予瑾抓住阿美的胳膊用力往后，重重撞在墻壁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阿美撞到了后腦勺，痛得直冒眼淚。
“說，果果在哪里？”沈予瑾的臉色黑如墨水，咬牙切齒地罵道。
“他……”阿美輕聲抽泣，狠下心應說：“半小時前，我把他賣給了人販子！”
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把果果賣給了人販子？
“你……”沈予瑾勃然大怒，嘶吼道：“馬上告訴我人販子的電話，我們馬上追過去！”
阿美哭哭啼啼地說：“太遲了……他們原本在隔壁房間，半小時前已經(jīng)收拾東西離開。阿桑讓我殺了果果，我不敢……所以……”
“你不敢殺他，所以把他賣給了人販子？”沈予瑾的憤怒已經(jīng)達到了極致，雙手揪住阿美的衣領怒吼：“馬上去找，無論用什么方法，必須找到果果！”
左寧沖上前，用力把沈予瑾扯開：“沈總，冷靜點！你把她嚇著了，對我們一點好處也沒有！”
沈予瑾轉(zhuǎn)過身，一拳砸在墻壁上。
為什么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果果才六歲，他是無辜的！
“讓技術科的同事進來，模擬人販子的畫像。其他人，馬上調(diào)出附近的錄像，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梁隊長還算冷靜，指揮分工合作。
阿美一邊抹眼淚，一邊哭訴：“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他……”
“沈總，要不我們先帶回警局再處理？”梁隊長問道。
沈予瑾搖了搖頭，一聲不吭走出了陽臺。從這個角度看下去，整個舊城區(qū)一覽無遺。
不知什么時候外面變了天，淅淅瀝瀝地下著細雨。他深呼吸，吸進去的每一縷空氣都冷得發(fā)抖。
果果，到底在哪里？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是所有人不愿意看到的。沈予瑾不能被負面情緒影響，努力調(diào)整好心情轉(zhuǎn)身回到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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