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小民警看到有人進來，慌忙上前迎接：“先生，請問需要報案嗎？”
“不，我是來自首的?！笨嫡駱I(yè)淺笑說。
與此同時，予晗集團辦公室。
沈予瑾看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不知覺間已經(jīng)到了十點三十分。胃部傳來隱隱的疼痛感，他才記起辦公桌上的飯盒還沒動過。
已經(jīng)四天了，他們?nèi)耘f沒有康振業(yè)的任何消息。根據(jù)出入境記錄顯示，蘇小晗和唐永輝并沒有任何的出國記錄。
閉上眼，沈予瑾的腦海中便會浮現(xiàn)兩人最后一次見面的情景。蘇小晗站在電梯里，神色無奈又痛心。
她到底在哪里？
難道她還沒記起所有的事情，就這樣丟下他和果果一走了之？
沈予瑾甚至不敢回家，害怕看到果果以后，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蘇小晗的事。
“沈總……沈總……”左寧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語無倫次地說：“那個……人找到了，在警局?！?/p>
沈予瑾“嗖”的一聲站起來，情緒激動：“是不是康振業(yè)找到了？”
“對……他在半小時前到警局自首了！”左寧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句話來，解釋說：“他什么也不肯說，指定要見你?！?/p>
沈予瑾二話不說抓起車鑰匙就走，催促說：“走，我們馬上去警局?！?/p>
這次自首，康振業(yè)是有備而來的。他什么也不肯說，堅持等沈予瑾過來才開始錄口供。
“沈總，嫌疑人在一號審問室里，非要等你過來才肯開始錄口供?！本鞜o奈地解釋說。
透過單面玻璃，沈予瑾看到康振業(yè)淡定從容地坐在桌子旁。他穿著得體的高級定制西服，根本不像是sharen犯。
“讓我進去跟他聊聊吧?！鄙蛴梃馕?，加快腳步往審問室走去。
推開門的瞬間，康振業(yè)微微抬頭，唇角高高上揚：“沈總，我們又見面了?！?/p>
“你需要通知律師過來嗎？還是覺得罪不可逃，才狠下心自首?！鄙蛴梃谧雷拥牧硗庖活^坐下來，冷笑說。
其實他沒信心康振業(yè)會回來，關(guān)押老九也不過是碰碰運氣而已?，F(xiàn)在看來，他的運氣還不錯。
康振業(yè)十指緊扣，唇角的笑容有增無減。“沈總，你想知道什么？”
“告訴我關(guān)于那場車禍的任何事，包括康振業(yè)一家三口是怎么死的？”沈予瑾追問道。
說起來，這件事的開始只是個玩笑。康振業(yè)閉上眼，腦海中便會浮現(xiàn)一片血腥的畫面。
“你先兌現(xiàn)承諾，把老九放了。”康振業(yè)吩咐說。
沈予瑾爽快應(yīng)了下來：“沒問題，十分鐘以后老九就能出發(fā)前往醫(yī)院，探望他的老婆?！?/p>
“謝謝?！笨嫡駱I(yè)唇角的笑容消失了，重重嘆了一口氣說：“直到今天，我總算能把這個秘密說出來?！?/p>
連續(xù)好幾天沒睡，康振業(yè)的神色憔悴至極。他輕輕搖頭，詢問道：“沈總，你有煙嗎？”
摸了摸口袋，沈予瑾記起把煙盒忘在辦公室了。他回頭朝攝像頭比了一個手勢，示意左寧把煙送進來。
一分鐘以后，左寧把從小民警那里借來的香煙，遞給了沈予瑾。這牌子也算親民，就不知道堂堂的康氏集團總裁是否抽得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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