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周清萍會拒絕,誰料到她只是淡淡地瞥了左寧一眼,挑釁說:“好,不過我得負責(zé)開車?!?/p>
唐永輝處于手術(shù)后的修養(yǎng)期,必須靜養(yǎng)免受打擾。既然蘇小晗已經(jīng)答應(yīng)留下來,就不會出爾反爾。
十分鐘以后,三人在前往機場的路上。
左寧死心不息,追問道:“太太,你是不是受他們威脅了?美利堅可是人權(quán)社會,有什么難處盡管告訴我就是。”
話落,周清萍悶笑了幾聲,反問道:“父親生病了,女兒陪著不是很正常嗎?百行孝為先,這個道理就連小孩子都懂,就你不懂!”
“你……”左寧氣得牙癢癢的,偏偏蘇小晗一聲不吭看著窗外,也不表態(tài)。
行,反正一會兒就能看到沈予瑾了。左寧盡管看看這女人有什么能耐,能把他們?nèi)肆粼诩~約?
紐約的肯尼迪機場,是世界上最繁華的機場之一。每天在這里上演著許許多多的重遇和分離。
曾經(jīng)有人說過,人世界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兩樣:生離和死別。與蘇小晗而言,她不得不經(jīng)歷這些傷痛。
周清萍倚靠在圍欄上,時不時怒懟左寧幾句。他們八字不合,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都吵過好幾回了。
每一次,左寧都會被周清萍懟得無法可說,臉頰通紅。
“喂,你的手機響了……”周清萍往嘴里丟了一粒戒煙糖,好心提醒說。
左寧黑著臉掏出手機,冷笑說:“沈總到了,等會兒看他怎么治你。喂……是的,我們都在出閘口等著呢,太太也在這里?!?/p>
簡單聊了幾句,左寧便掛了線。約摸十分鐘以后,他興奮地朝著不遠處招手:“沈總……我們在這里!”
聞聲往后看,蘇小晗一眼就從人群中找到了沈予瑾的身影。出國以后她的時間概念變得很模糊,忘了有多少天沒見過這個男人。
沈予瑾穿著深灰色的襯衣,下巴長滿了胡渣。眼底下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就像好幾天沒睡似的。
雖然兩人隔得有點遠,但蘇小晗仍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憤怒。四目相對的那刻,沈予瑾快速撥開人群,往這個方向跑過來。
蘇小晗的鼻尖一酸,莫名有種想哭的沖動。
“沈總,你終于趕來了!”左寧興奮地沖上前,卻被沈予瑾直接忽略掉。他直接跑到蘇小晗的面前,抓起她的手就要往回走。
“走,我們回家去!”
蘇小晗窘迫得不知該如何搭話,脫口而出道:“予瑾,你先放手!”
放手?千里迢迢從北城追到多倫多,再到紐約,沈予瑾豈能說放手就能放手?他一拳砸在身旁的廣告牌子上,聲嘶力竭地吼道:“今天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放手!”
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紅了眼。
沈予瑾的雙眼布滿了血絲,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看得出來已經(jīng)很努力克制心底的負面情緒。
可是,他憋不住了。
自從與蘇小晗分開的那天,沈予瑾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失眠的夜里,只要閉上眼腦海中就會浮現(xiàn)起她的聲音笑貌。
七年了,沈予瑾與蘇小晗從認(rèn)識至今,超過二千五百多個日子。曾經(jīng)有人說過,七年時間全身的細胞都會換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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