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這種美好的氣氛卻因為一個人的到來而終止。
沒錯,是沈予瑾。
當(dāng)他悄無聲色走到蘇小晗的身旁,并且吩咐服務(wù)生多加一把椅子時,兩人臉上的表情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你……你怎么來了?”蘇小晗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她跟秦朗吃晚飯這件事,并沒有告訴其他人呀。
沈予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視線最后落在秦朗的身上,反問道:“不歡迎我?”
氣氛,是從沒有過的尷尬。
蘇小晗和秦朗面面相覷,尷尬得說不出話來。倒是沈予瑾,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并沒有半分的不自在。
“這里風(fēng)大,小心著涼了?!鄙蛴梃撓峦馓讕吞K小晗披上,還不忘叮囑說:“我提醒過你很多遍了,平時少穿短裙,注意保暖?!?/p>
說著,他小心把蘇小晗耳邊散落的幾縷碎發(fā),輕輕挽到耳朵后面。溫柔而含情脈脈的樣子,如數(shù)落在秦朗的眼里。
他苦笑了幾聲,禮貌性地問道:“沈總還沒吃晚飯吧?讓服務(wù)生把菜譜送過來,看看需要點些什么?!?/p>
“不用,我家小晗飯量小,我吃她剩下的就好。”沈予瑾說這句話的時候,氣不喘、臉不紅,似乎是一直以來都在做而且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這一次,輪到蘇小晗不好意思了,輕咳一聲提醒說:“予瑾,別亂說話?!?/p>
看著桌面上豐盛的海鮮大餐,沈予瑾用消毒濕巾擦干凈雙手,淡淡地說:“小晗喜歡吃海鮮,可是一次不能吃太多,否則會鬧肚子。記得有次她一個人吃了半盤蝦,結(jié)果半夜就遭罪了,是我背她上醫(yī)院。”
這些陳年舊事,虧沈予瑾還記得。病好以后,蘇小晗被迫吃了一周白粥,苦不堪言。
從此以后,沈予瑾每次陪蘇小晗外出吃飯,都會嚴(yán)格控制她吃海鮮的分量。
“然后,她一整夜在耍脾氣,說以后也不再吃海鮮了。結(jié)果好了沒幾天,又背著我偷偷做了咖喱蝦?!鄙蛴梃テ鸬恫?,表情和姿勢都很有儀式感。
他夾了一只海蝦放在盤子里,一手用餐刀固定蝦頭。三兩下,他用刀叉把蝦殼剝掉。
“給你。”沈予瑾把蝦肉送到蘇小晗的唇邊,滿眼都是寵溺。
這場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蘇小晗有種被抓正的感覺,心虛地說:“你還沒吃飯吧?還是你吃……”
輕輕搖頭,沈予瑾意味深長地笑說:“先把你喂飽了,我再吃?!?/p>
話中話,蘇小晗算是聽明白了,耳根泛起了緋紅。她抬眸看了秦朗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的神色有點兒復(fù)雜。
“不喜歡?要不我給你剝蟹肉吧?!?/p>
“不用,我吃飽了。”
“我知道還有一間更有意思的餐廳,下次帶你去?!?/p>
“我……”
……
沈予瑾湊到蘇小晗的耳邊,聲音壓得很低。兩人就像普通小情侶在耳語,看得秦朗眉頭緊皺。
昨天和今天,沈予瑾的態(tài)度仿若兩人,讓秦朗感到渾身不再在。他猜不透這個男人突然找過來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要鬧事,用不著刻意秀恩愛吧?
深藏不露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想到這里,秦朗輕咳一聲問道:“沈總,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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