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挑了挑眉,抱著膀子就是擋在欣雅的面前不肯離開。那眼神那神氣讓欣雅忍無可忍,撈起手中的酒瓶,用力的擲向露露的頭,“讓開?!薄班亍?,一聲脆響,緊接著就是露露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你……”手指著欣雅,她聽說欣雅打了林少一個巴掌的事情了,可她一直不相信,此刻,露露信了,卻已經(jīng)晚了。血,沿著露露的額頭滑下,身后,一個正走出風(fēng)間的女人嚇得驚叫了起來,“快來人呀,小雅打人了,出人命了?!蹦锹曇粲行┬沟桌?,欣雅不慌不忙,直接越過倒在地上的露露,然后拿起手機(jī)撥通了霍馳軒的手機(jī),管他現(xiàn)在是不是要去彤雅那里呢,露露是他惹上的女人,她才不想為他善后,“霍馳軒,露露因?yàn)槟愣}擾我,我砸了她一酒瓶,她現(xiàn)在就躺在風(fēng)間的大門前,你讓小吳來善后吧。”說完,也不待霍馳軒回應(yīng),欣雅直接就掛斷了電話,該著她命好,剛好一輛計程車駛來,欣雅跳了上去,車子便駛向她的小家,車子的倒車鏡里是風(fēng)間門前的一片亂,不管了,什么也不管了,她的心還更亂著呢。推開房門,屋子里靜悄悄的,走進(jìn)孩子們的房間,她們睡得正是香酣,如果霍馳軒來了,再親口告訴她們他是她們的爹地,不知道孩子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呢?她不知道,甚至連想像也不敢了。多混亂的一天,什么都說了,可她的心卻一點(diǎn)也平靜不下來。睡吧,睡著了多好,睡著了可以什么也不用想,可以安安靜靜的度過每一分鐘,可她現(xiàn)在卻睡意全無,只想喝酒。走回自己的房間,打開那一瓶剩下的白酒,入口都是辛辣,一口一口的灌入喉中,仿佛她喝的不是酒而是水。真靜呀,她突然間的很不喜歡這樣的靜夜了,會讓人浮想聯(lián)翩,怎么也睡不著。酒喝干了,蜷縮著身子坐在窗前,半拉開的窗簾間月光如銀的籠罩著她的周遭,這個時候的霍馳軒一定已經(jīng)見到了彤雅了吧,風(fēng)少揚(yáng)那個家伙還真的帶著彤雅去酒店開房了。多美的女人呀,風(fēng)少揚(yáng)居然舍得去折磨那么柔美的女人。呵呵,可彤雅有霍馳軒,她多幸福。這所有的故事里,似乎誰都沒有錯,唯有她后知后覺的走進(jìn)了霍馳軒的世界。那么鄭重的警告過她了,可她,還是愛上了那個男人,笨笨的傻傻的愛上了?;赳Y軒沒有錯,錯的是她,她活該有此刻的難過。靜靜的坐著,夜在悄悄的走過,一分一秒都寫著憂傷。良久,窗外現(xiàn)出了魚肚白,天就要亮了,刺眼的光線讓欣雅緩緩的抬起了頭,這樣的時候孩子們就快要醒了,那么,她便再也不能這樣子頹廢下去了。手扶著窗臺欲要站起的時候,腿上腳上是麻麻的鉆心的痛,她是一個姿勢坐得太久了,身下,傳來一片粘膩的感覺,讓她驀然想起與霍馳軒糾纏在一起時的場景,竟是倏的臉紅,急忙的奔向浴室,她要好好的洗去身上的屬于霍馳軒的味道和印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