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好了,阿娃隨手就刪了已經發(fā)好而儲存在手機里的短信,再關機,然后爬上床靜靜的睡著了,仿佛,這個世界所有發(fā)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那個女人,是死是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欣雅只覺得冷,很冷很冷,冰冷徹骨的水襲卷著的她的身體,也打醒了她欲沉睡的靈魂,幽幽的緩過意識來,卻是無邊的水涌上她的身體,指尖觸著那水的冰涼,她突然間很后悔在火山島的洗浴中心沒有好好的去學游泳,所以此刻,便只有被迫的被大口大口的灌著水,腥臭的味道,這河水一點也不干凈,她怎么會在這水中呢?她不是在洗浴中心的那個密封的房間里嗎?一點也想不起來后來都發(fā)生什么了,手胡亂的揮舞著,求生的本能讓她只想要沖出這水面,然后沖到岸邊,她還有詩詩和果果,她要活著,她要救出她的孩子們。驀的,手中觸到了一條什么東西,好像是木頭吧,什么也不管的抓住,身子突然間輕了下來,最近沒什么雨,所以,河水的水勢也不大,只是水卻不淺,讓她的腳怎么也探不到腳底的泥,欣雅已經徹底的清醒了過來,抓著浮木漸漸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水,到處都是水,除了水就是水,而她的身體就隨著這浮木而隨波逐流的向下飄動著。舌有些痛,渾身都是無力,她好像是咬了舌的,可她現(xiàn)在居然還活著,而且走出了那個魔窟,咬咬唇,有些痛,這是真的,她真的走出了那個魔窟。這太不可思議了。水流,推著她不疾不徐的向下游而去,冰冷讓她的牙齒打著顫,她不能慌也不能亂,她必須要想辦法飄到河岸上,可她,不會游泳。這是她最為致命的弱點。河岸,越來越寬,水,越來越深,欣雅無力的任自己飄浮著,只握著浮木的手緊緊的,說什么也不能放開。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黎明的曙光慢慢的擴大了視野,眼見著一舟小船在河面上行駛著,“救……命……”她用力的喊出來的兩個字,卻連她自己也聽不甚清楚,太冷了,她覺得她冷得渾身都要僵硬了,若不是詩詩和果果在遙遠的地方支撐著她的一顆心,她也許真的挺不到現(xiàn)在。只是這一冷,讓她的血倒是不流了。軟軟的浮在浮木上,一只手抓了一根水草揮舞著,“救……命……”不管對方能不能聽見,她都要盡力的去做到,只要有一線生的希望,她就不會放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那舟小船的主人也在聚精會神的關注著水面上的狀況,所以,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她,然后向著她的方向駛來,終于有了生的希望,欣雅的面上現(xiàn)出了欣喜,可是隨即的,她覺得自己再也撐不下去了,渾身僵冷,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似的輕飄飄的欲要飛走,揮舞著的手臂垂落,意識還清楚的時候,她告訴自己一定要用力的抓住那塊浮木,抓住,一定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