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濬整個人被掀飛,像一個五體投地的蛤蟆趴在地上,狼狽至極。
而沈千重,高高的站在高臺上,居高臨下睥睨看著他,如同看一個螻蟻似的,眼神冷傲。
拓跋濬拳頭緊握,卻還是站起身,拍打沾染在身上的塵土,很有風(fēng)度的抱拳:“宣平侯不愧是大齊戰(zhàn)神,本皇子認輸?!?/p>
再不認輸,怕是會被打個半死。
沈千重沒說話,背著手走下去:“大皇子若是不服,本候隨時恭候?!?/p>
“不必了。”拓跋濬臉黑乎乎的說道。
“那這場比試,誰贏?”沈千重冷眼落在拓跋濬的身上問道。
拓跋濬磨了磨牙:“你們贏了?!?/p>
聽完拓跋濬親口說完這話,沈千重冷嗤一聲,隨后背著手轉(zhuǎn)身離去。
傲然的背影,刺激的拓跋濬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出來。
西夏那些人急忙扶著拓跋濬:“大皇子,大皇子?!?/p>
“本皇子沒事!”拓跋濬堅決不承認被刺激的氣吐了血,嘴硬的否認自己沒事。
恐大皇子氣的吐血,西夏人急急忙忙架著大皇子離開。
沈千重來到顏姝身邊:“怎么樣?還難受嗎?”
“哦,相公,我傷的好重,那個拓跋珍珠對我下死手,我,我是不是……要死了?!笨吹缴蚯е貋恚佹泵ξ嬷乜诒硎咀约簜?,然后朝自己身上的穴道戳了幾下。
一口血又噴了出來。
沈千重神色一變,將顏姝打橫抱起。
“傳太醫(yī)。”
說完,疾步朝著顏姝的寢宮走去。
皇上和皇后也是臉色大變,神情看向西夏那邊,面色很是難看。
到了寢宮里,沈千重小心的把人放在床上。顏姝趁機抓著他的手不放:“陪我。”
“放手?!鄙砗蟾鴮m女,沈千重臉皮子薄,想甩開。
可顏姝慣會順桿子上爬,抓著她的手緊緊不放:“不放,我現(xiàn)在人都難受死了。你就不能哄哄我,把我抱在懷中安慰我?”
顏姝說著,眼淚汪汪委屈巴巴的看著他:“我都難受死了,剛才都吐了好幾口血呢。這一口血吐出來起碼五年壽命沒了,那我剛才吐了幾口?”
聽著她的一堆亂七八糟的話,沈千重又氣又無奈。
還能說這么多話,看來沒什么大礙。
“哇,我的相公不愛我了,他不在意我。那我還看什么傷,直接死好了?!鳖佹肿欤苯雍砍雎?。
沈千重額頭青筋突突:“別哭了,本候又沒說不抱?!闭f著,將顏姝打橫抱在懷中,面色發(fā)黑的抱在床上。
低著頭,看著她:“滿意了嗎?”
“還行。”見自己目的達到,顏姝眼淚一收,乖順的靠在沈千重的懷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自己靠近沈千重之后,內(nèi)傷帶來的疼痛減緩了一些。
這人,莫不是自己的靈藥不成?
管他呢,她現(xiàn)在需要沈千重就是了。
很快太醫(yī)來了,經(jīng)過一系列的診斷后,告知沈千重,郡主五臟受到了外力重擊,內(nèi)傷嚴重。
不過令他奇怪的是,若是按照這樣的力道,人絕對不能活的。
可郡主現(xiàn)在的模樣,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這是哪里除了差錯?
沈千重和顏姝都知道,是因為什么。
要沒有身上的軟甲,今天的顏姝必死無疑。
“侯爺,你救了我一命,要我怎么感謝你啊?”等人都散去后,顏姝靠在沈千重的懷中膩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