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病房里,水流沖刷的聲音停了下來。姜洛留在浴室里久久不出。寧北川皺著眉,剛想破門而入,就聽見姜洛驚恐的聲音響起:“里面沒毛巾?”有沒有寧北川也不知道。他也沒進去過。他立刻把整個樓層最后一個護衛(wèi)支走,讓他去取毛巾?!澳阍谧鍪裁矗俊笨粗AЮ锩嬗痴罩甯O窸窣窣的身影,寧北川問。“你進來自己瞧唄?!备糁粚硬AВ骞垂词种割^。“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在玩火自焚?”“隨你怎么想唄?!苯逡桓睙o所謂的樣子。咔。寧北川隨即上前一步,一把擰開浴室的開關(guān)。剎那!蒸騰的霧氣自浴室中噴涌而出,迎面沖擊在寧北川臉上。氣味清香,像酒精,又不是。磅礴的霧氣瞬間浸入寧北川身上的每一個毛細血孔。寧北川渾身一個激靈,不對勁!可。太遲了。剎那,霧氣全部籠罩,他神情恍惚,頭暈?zāi)垦?,只覺的眼前的景象那般刺眼。白霧中,姜洛裹著浴袍沖了出來。她伸手一推,頓時一把將寧北川掀倒在地。砰!寧北川的身子重重倒在地上,整個腦子都是嗡嗡的。噗!幾乎寧北川落地的瞬間,姜洛一把撲了上前,雙手摁著針管狠狠地扎在寧北川胸口。淡藍色的液體瞬間入侵。一切太快了。等寧北川反應(yīng)過來想要阻擋時,為時已晚!空氣中到處彌漫著遲緩劑,加上一管致幻劑,他整個身體都麻痹起來,難以動彈。呼。呼。姜洛跪坐在寧北川身上,不斷起伏,劇烈喘息著。接著就笑了。笑的很是得意。她撇了寧北川一眼,冷笑道:“你也有今天?”“自信過頭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說呢,寧先生?”說話間,姜洛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掃視著寧北川。接著抬腳,用腳踩在寧北川臉上,一邊踩一邊氣憤填膺道:“混蛋,混蛋,我踩死你丫的!”頓時。寧北川臉色黑的嚇人。這是他第一次被人踩臉。真的,沒有之一。他真后悔在運輸之前沒把姜洛手腳給拷上。“怎么?”“不開心了?”“呵呵,我就想看著你恨不得活剝了我又對我無可奈何的樣子,有趣,著實有趣?!苯逄ぶ褡?,一邊在寧北川身上漫步,一邊語氣冰冷道。寧北川沒法說話,但他的忍耐度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這個時候,身體的自我防御機制開始極速運轉(zhuǎn),他臉色憋的漲紅,身體上的溫度越發(fā)越高,越發(fā)越滾燙,配上冰冷肅殺的眼神,姜洛頓時心驚膽戰(zhàn),差點腳崴了。此刻。饒是姜洛都震撼不已。她后退數(shù)步,快速將身上的浴袍褪下,接著胡亂套上一些衣物。轉(zhuǎn)身就跑。過高的溫度會導致致幻劑失效。這點她知曉。讓她震撼的是,這才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足矣干翻一頭成年大象的劑量居然只維持了不到30秒!這男人到底是什么怪物?簡直恐怖如斯!眼看著寧北川即將恢復(fù)狀態(tài),她哪敢多待?噼里啪啦!幾乎是瞬間,寧北川渾身上下響起噼里啪啦的脆響,他幾乎咬著牙威脅道:“姜洛,你若敢跑了,下一次抓到你,可就不是地下室四天四夜這么簡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