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江不會知道董事長在避諱什么,只覺得董事長是真心在為公司考慮,于是就更加敬佩。房間換了,朱興業(yè)欣然入住。中午。酒店中餐廳。盛江引領朱董事長到包廂,第一句話就道:“董事長放心,今天是我兒子埋單?!币馑际遣挥迷诤踬M用了,奢侈也有別人埋單。倆人分賓主落座,約定的時間到了,盛翰鈺準時走進包廂。相互介紹后,服務員上菜,邊吃邊聊。盛翰鈺雖然高冷,但看人很準。朱興業(yè)也是有真才實學的人,倆人相談甚歡,竟然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盛江坐在一旁,數(shù)次想插嘴,卻發(fā)現(xiàn)根本插不進話!他們說的,他都不聽不懂。不過董事長能和兒子談的好,他喜聞樂見,這樣最好,省的兒子總是擔心他被人騙了。盛江雖然是公司總經(jīng)理,公司也號稱是做金融的,但他連公司具體做什么業(yè)務都弄不清楚。而朱興業(yè)是行家,講起業(yè)務頭頭是道,有理有據(jù)。而盛翰鈺的公司幾乎遍布各個行業(yè),每個行業(yè)他都懂一些。頂盛集團雖然不主打金融,但天馬集團主打的是金融業(yè)啊。雖然是兩家公司,但憑公司董事長的密切關系,兩家公司的業(yè)務來往也是十分密切,基本上已經(jīng)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所以,盛翰鈺對金融并不陌生,倆人聊的十分投機。盛江插不上話,就一杯杯喝酒掩飾尷尬。沒喝多,但得去洗手間。盛江剛離開包廂,盛翰鈺突然蹦出一句:“朱董事長,為什么要和我父親開公司?”朱興業(yè):……他本來是有準備的,但沒想到盛翰鈺會突然換話題。話題換的太突兀了,并且他說完渾身氣場大開,震懾的讓他想說謊,還沒等說的時候就心虛了。但盛翰鈺并沒有放過他。他盯著朱興業(yè)的眼睛,似笑非笑:“你別告訴我說,我父親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你們是英雄見英雄,惺惺相惜才在一起合作的。”這樣的話,恐怕除了盛江,就沒人信?!盀槭裁床豢梢允沁@樣呢?”朱興業(yè)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不會被一句話就嚇的全盤托出。盡量心里已經(jīng)驚濤駭浪,但他面上盡量不慌不忙,順著盛翰鈺的話題說下去:“沒錯,您眼光很毒辣,我接近您父親確實動機不純,我是想通過他認識你。”輕飄飄一句話,就給當初他刻意隱瞞自己身份的事情遮掩過去了。盛翰鈺不是盛江,沒那么好糊弄?!芭??你想接近我辦法有的事,這個辦法也太費力的吧?”朱興業(yè):“沒關系,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達到目的了。”他解釋道:“如果我用別的辦法接近你,當然也可以,但效果不會有現(xiàn)在這么好?!敝炫d業(yè)的坦誠,有點出乎盛翰鈺意料,但也不無道理。想認識他的人多了,直接奔他來,要提前一個月預約。那也不一定能見到,而現(xiàn)在是他主動要求見朱興業(yè),不管從哪方面講,這個接近他的方法都要更好一些。如果盛翰鈺是一般人,他就相信了。不過他不是一般人,面前這個看似坦誠,實則有故事的男人也不是一般人。盛翰鈺不相信他說的話,卻沒揭穿,而是端起酒杯:“朱董事長這么看的起我,我很榮幸,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