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長老同時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的茫然,再看那些到底的人很多已經(jīng)開始出氣多進(jìn)氣少,臉色還開始逐漸發(fā)黑,便有人試探著道:“他們的癥狀看上去倒是有些像中毒?!绷枋鹨彩窃谠儐栕约荷磉叺娜?,他的情況也沒比容鄴好多少,身后也只剩下幾個武功不錯的人,那幾人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李昀扇的身后還剩了十來個人,不過他這次帶來的人原本武功就不如容鄴和凌署這邊的人,年紀(jì)似乎也要輕一些,所以更是摸不著頭腦。“叔父,您怎么看?”李昀扇去問李海,在這些人當(dāng)中,最熟悉啊沙漠地勢的人就是李海了,他曾經(jīng)就是在住在沙漠里的綠洲中。李海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幾步,湊近看了幾眼之后,眉頭擰緊,臉色沉重的道:“他們看上去像是被草芯子給傷了。”“草芯子?”李昀扇似乎沒聽過這東西,倒是凌署和容鄴兩人的臉色有些變化。畢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又是隱世家族的家主,見多識廣,族內(nèi)更是藏書眾多,書上記錄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澳闶钦f已經(jīng)消失了幾十年的沙漠最毒之物草芯子?”容鄴似乎不相信,連音調(diào)都有些走樣。凌署也是嗤之以鼻,低吼道:“你可不要在這里信口雌黃,那草芯子已經(jīng)消失了幾十年了,怎么可能就出現(xiàn)在這里?”“凌家主這話說得,幾十年沒有人再見過,并不代表草芯子就徹底絕跡了?。《覄e忘了,中了草芯子毒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沒準(zhǔn)兒有很多人見過,但是都死了呢?”李海對于凌署和容鄴并沒有絲毫的懼怕,他好歹也是李家的長老,在地位上,他完全有理由不自卑。容鄴搖頭,語氣不善,“你說他們是中了草芯子的毒,難不成你又見過真正的草芯子了?”李海冷哼,語氣比容鄴更沖,“實在是不巧,我真就見過一次。”他說著又指了指那個距離他們最近的倒在地上的人,道:“你們看,他的眼睛。中了草芯子毒的人,眼睛會有些發(fā)黃,而且口唇是紫中帶紅。還有,你們看他的靴子上,是不是有些米粒大小的草球?”眾人隨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了那些倒在地上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草球。李海又道:“你們再看最前方,那里是不是有塊巨石?”“巨石之間藏草芯,草芯體開風(fēng)成球。”容鄴忍不住念出了以前在古籍上看見過的一段關(guān)于描寫草芯子的話,美宇之間終于顯出了一股子后怕。“容家主真是學(xué)識淵博?!崩詈Y潎@了一句,這才緩緩解釋道:“對,草芯樹就是生在在巨石之間,成熟之后若遇大風(fēng),樹體就會爆裂,樹體之間便會有草芯子球滾出,如米粒般大小,沾之,則中毒,且,無藥可醫(yī)?!比萼捄土枋鹉抗馊缇妫h(yuǎn)遠(yuǎn)地似乎從那巨石之間真的看見了爆開的樹體,所以一時之間,眾人便漸漸的接受了李海關(guān)于草芯子的說法。“如果真的是遇到了草芯子的話,那……這真的只是一個意外了?!鼻芈錈焽@了一口氣,臉上滿是對那些倒在地上,一個接著一個沒了呼吸的人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