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深小腹一緊,覺得自己要是繼續(xù)和這個女人糾纏下去,遲早會出問題!
他暗暗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幫她把被子蓋好,這才回房。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最后還是抱著被子去了黎諾房間,找了把椅子和沙發(fā)拼起來,然后直接睡在沙發(fā)上。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diǎn)多,黎諾揉著隱隱作痛的鬢角,一下子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隱約又有些不敢確定,連忙拿起手機(jī)看了下通話記錄。
嗯,她確實給林易鳴打電話了。
那么不顧尊嚴(yán),那么低聲下氣,可是林易鳴卻在那邊和別的女人親熱!
她伸手捂著眼睛,眼眶有些潮濕。
捏著手機(jī)發(fā)了一會兒呆,她終于還是起床,慢吞吞洗漱完下樓,發(fā)現(xiàn)客廳里空無一人。
嗯,這個時間點(diǎn)陸以深肯定已經(jīng)去上班了。
進(jìn)廚房看了一下,昨天晚上布下的粘鼠板竟然不翼而飛,正疑惑,玄關(guān)門“滴”地一聲打開。
陸以深走了進(jìn)來,身上穿著運(yùn)動服,手中還提著份早餐。
因為她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早餐幾乎沒怎么吃,所以趙姨就沒過來做早餐。
黎諾怔了下,“你還沒走?”
陸以深把手里的袋子放桌上,“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廚房里還真粘了只老鼠,我聯(lián)系了滅鼠公司,滅鼠公司的人待會兒會過來?!?/p>
聽到“老鼠”兩個字,黎諾忍不住又是一陣頭皮發(fā)麻,心里又有些感動。
所以說,他是為了幫她滅鼠才沒去公司?
陸以深上樓換了身衣服,下來后就直接在黎諾對面坐下,抱著手臂看著她,表情好像……有些嚴(yán)肅?
黎諾突然有些忐忑,吃了幾口粥,終于弱弱地開口,“那個,昨天晚上謝謝你啊。”
“……”
“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呵呵,我也覺得自己挺夸張的,可是沒辦法,我真的很怕那東西?!?/p>
恐懼是一種很奇特的情緒,明明告訴自己那只不過是只老鼠,根本咬不死你,可看到那東西她就會莫名地頭皮發(fā)麻,想尖叫,想逃離。
陸以深依然沒回答,凝眸看著她。
黎諾干笑一聲,“嘿嘿,晚上我會叫我朋友過來陪我的,應(yīng)該不用麻煩你了?!?/p>
陸以深皺了下眉,“其實你不用和我這么客氣。”
“?。俊?/p>
“雖然我們當(dāng)初約好了只是形婚,可是從法律上來說,我們總歸是夫妻,你不用和我這么客氣?!?/p>
“哦?!?/p>
這女人,真的懂了嗎?
陸以深深吸一口氣,“所以說,不用麻煩你朋友,如果你真的怕老鼠,晚上我可以過來?!?/p>
黎諾突然明白什么似的,捏著調(diào)羹笑了起來。
“你別誤會,我朋友是女的,是我最好的閨蜜?!?/p>
陸以深咬了咬后槽牙,“你朋友就不怕老鼠了嗎?”
黎諾突然不知道說什么了。
額,雖然不像她這么夸張,不過陳靜琪好像也挺怕老鼠的,而且還怕蟑螂!
“那就……謝謝你了?!?/p>
于是接下來幾天,陸以深每天晚上都會來山水美墅。雖然他只有晚上回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那男人就睡在隔壁,黎諾就莫名覺得心安,也不再怕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