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頷首,陳霆跟著韓銘的助理進了商會大廈。到了會長辦公室外,助理示意他現(xiàn)在外面等一會,自己則走進去告訴韓銘陳霆來了。大約過了五分鐘,助理才又從里面走出來,笑著對陳霆道:“陳先生,里面請吧?!毙闹欣湫?,陳霆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不滿。這個韓銘可謂是擺足了架子,明明是他自己要約陳霆見面,但到了門口又讓他等著,明顯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只不過這招他算是用錯了地方,真正能給陳霆下馬威的人還沒出世呢?!瓣愊壬?,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鞭k公室里,韓銘坐在辦公桌后看著陳霆微笑,金絲眼鏡的鏡片反射著異樣的光芒,和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讓人覺得很不舒服。隨意扯了張椅子坐下來,陳霆開口道:“沒想到嗎?”刻意避開他的問題,韓銘又道:“今天請陳先生過來,是想談?wù)労献鞯氖?。從前金陵和京州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合作,我想今年也不會例外的吧?”“從前金陵商會的會長和我私交甚好,但韓會長,似乎不是啊。”陳霆雙腿交疊,玩味的看著韓銘。他其實能猜得出這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只不過既然他想玩,自己陪他玩玩就是了。顯然沒想到陳霆如此不給面子,韓銘臉色一變,但隨后又笑了出來:“哦?聽陳先生的意思,京州商會似乎是你做主似的。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京州商會的會長,好像是許鈞吧?”他就不相信,一個小小的陳氏集團,能左右得了京州的商業(yè)?雖然他背后的那人始終告訴他陳霆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如果有一天遇上了也千萬不要輕敵,但昨晚見到陳霆的時候,他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還是京大的學(xué)生,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就算談了幾筆大生意又能如何?金陵不是京州,他就不相信自己還解決不了一個小毛孩子。平靜的注視著他的眼睛,陳霆心下已經(jīng)明白了他所有的想法,于是開口道:“或許我左右不了吧,那韓會長還和我談什么合作呢?”“陳氏集團最近發(fā)展的勢頭很猛,誰不想跟陳總搭上關(guān)系呢?”韓銘笑笑,推了推眼鏡,又道,“更何況我看陳總好像和月晴的關(guān)系還不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薄绊n會長難道不是外人嗎?”陳霆絲毫不想給他面子,直接道,“吳老師昨天說,和你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不過是你一廂情愿罷了。”提起這個就戳到了韓銘的痛處,他自從來了京州,偶然見到吳月晴之后便一直在追求她,也可以說是費勁了心思,可無奈她怎么都不愿意答應(yīng)自己。起初韓銘還以為她是害怕家世背景和自己相差太多,直到昨晚見到陳霆他才明白,合著吳月晴不答應(yīng)自己是心里一直裝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