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年,我跟她分手,但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動她,也不要把她趕出陵城,她已經(jīng)失去姐姐了,一個人已經(jīng)夠不容易了?!备党袩罹o緊握著輪椅把手,手上青筋暴起,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到極低,一字一句懇求傅寒年。楚雪涵聽到傅承燁要跟她分手,當場baozha了。“三叔……你為什么要妥協(xié),你到底在怕他什么?”楚雪涵憤怒又不解的質(zhì)問傅承燁。她明明受了一肚子委屈,還莫名其妙被分手了,這擱誰誰受得了。“不是怕,我只是讓你知道一個道理,不要仗著自己有靠山就為所欲為,做事之前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從此以后我不再是你的靠山,你自己想好自己該走怎樣的路?!备党袩畹慕^冷猶如一把利劍刺入了楚雪涵的心臟。她以為自己什么都沒有了,至少還有三叔能夠護著她。可這次,她是真的什么也沒有了。姐姐死了,傅三叔也不要她了。顧易檸!傅寒年!你們都給我等著!楚雪涵含著淚花不舍的看了傅承燁一眼:“三叔,既然你覺得這是為了我好,那我聽你的便是,只是以后,沒有我在你身邊了,我希望你能夠過的開心一點。”用手擦掉眼角的淚花,楚雪涵決絕的走了。傅承燁望著楚雪涵的背影,手指死死的嵌入扶手之中,表情幽冷,陰霾重重。楚雪涵之前都有傅承燁這座靠山,如今她沒有了,想必也對顧易檸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了。所以今天這事,他可以暫時不追究了。“三叔,養(yǎng)好身體,不適合的戀愛少談一點,回頭有時間,我?guī)帣幓乩险o你治療你的腿。”傅寒年對傅三叔的確心存愧疚,但他能為他做的就這么多,而且,誰讓他的女人觸碰的是他的底線。他的底線只有一個人,那便是顧易檸。在他底線面前,他可以選擇六親不認?!奥犝f你治好你嗅覺的是她?”傅承燁緩緩勾起唇角?!笆?,所以你的腿,說不定她能幫上忙?!币菜闶酋咦咚笥训囊粋€補償吧?!澳蔷蛣跓┧恕!备党袩顩]有拒絕。誰也不想永遠坐在輪椅上,成為一個人人唾棄的廢物?!导夜^。厲風回去之后,把少夫人把人家一個下午茶館拆成地震災難現(xiàn)場的光榮事跡說給了溫尋小七和陳媽等人聽。顧易檸往沙發(fā)上一坐,旁邊玩著平板的小七嗖的一聲跳起來,挪到了對面那張沙發(fā)上,對顧易檸避之不及。顧易檸蹙著眉頭,盯著小七:“小七,我是瘟疫嗎?你躲我干什么?躲的比兔子還快?!薄敖?,聽說您一腳能把一張桌子劈成兩半,小七身板太瘦小了,經(jīng)不住您一腳?!毙∑吲踔桨?,將平板遮住臉,弱兮兮的說。顧易檸:“誰告訴你們的?硬是把我說的跟女魔頭一樣。”小七手指指向門邊站著的厲風。而另外一邊的溫尋也迅速將手指指向厲風。厲風氣鼓鼓的瞟了他們倆一眼:“你們倆這叛徒。”顧易檸抱著手臂,走到厲風面前,用手指了指他戴著護頸的脖子。“厲風,你把我說的這么牛逼,你說我能不能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