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浪面無表情,答道:“跑出去玩了,就沒回來?!绷妹紦?dān)憂起來,擰眉道:“你怎么不叫住他呢?明知道他……”“大小姐?!辩娎舜驍嗔怂脑?,遲疑過后還是堅持問了出口:“你對這位敦愚王,就一點兒也沒懷疑過嗎?”柳拭眉一怔。祁陽也愣住了,問:“什么意思?”鐘浪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直截了當(dāng)?shù)氐溃骸敖袢漳銈冞M(jìn)來院子的時候,我的劍風(fēng)沒能完全收住,在你們身上落下了一個風(fēng)陣。普通人——譬如沒有習(xí)武的大小姐你,衣袂與發(fā)絲飄揚的程度,大概是這么高。”他提了自己的衣袂做了個比較,接著道:“而當(dāng)時,敦愚王在你后面,他的衣袂只動了動,并沒有飄起來,對風(fēng)陣的抵抗十分強(qiáng)勁?!币焕弦簧俣际遣欢涔Φ模越允且活^霧水,不明白鐘浪這話是什么意思。柳拭眉更是問:“或許,因為他在我后面,被擋住了?”“或許有這個原因。”鐘浪實誠地肯定了這個可能,繼續(xù)道:“當(dāng)時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后來我又試探了他一次。這一次,就是正常的了?!逼铌柛杏X自己被繞蒙了,問:“所以,那不代表沒問題么?你在懷疑什么?”鐘浪解釋道:“并非鐘某自我膨脹,但除了隱世高手外,這世上能夠不受我的劍風(fēng)影響之人,屈指可數(shù)。”“你是懷疑,傻二王爺會武功,而且武功不低?”祁陽瞪大眼睛,得出了這么個結(jié)論。柳拭眉解釋道:“他會武功也不奇怪,他是皇子,還是嫡出,自然少不得文武兼修。十三歲上大病一場,才出事的?!逼铌栍痔岢鲆蓡枺骸暗龤q以前練的武功,可絕對打不過咱們的后會無期鐘先生??!”鐘浪沒有自得,依舊面無表情。柳拭眉朝鐘浪看去,問:“那鐘先生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她也不說,自己是有過懷疑的。她與皇甫令堯之間的事,如果不是有必要,還是不要拿出來與別人說的好。不是信不過眼前這兩人,而是清官難斷家務(wù)事。鐘浪也并沒有一口咬死,而是道:“因為不能確定,所以我問的是,大小姐可有對敦愚王的癡傻癥,有過疑心?而非肯定地告訴大小姐,他可能藏著秘密?!彼簿筒徽f,先前見皇甫令堯的時候,從皇甫令堯身上感受到的敵意,就半點兒都不像一個五歲智商的孩子所有。柳拭眉垂下眼瞼,道:“我去宮中查閱過他的病歷本,前皇后出事后到他大病一場中間的一段記載已經(jīng)被人撕去了。”沒回答鐘浪的問題,而是轉(zhuǎn)換了話題。祁陽也是給皇甫令堯診脈過的,蹙眉道:“他體內(nèi)肯定是有問題的,但咱們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豈不怪哉?”鐘浪行走江湖多年也算見多識廣,問:“這世上無奇不有,有沒有什么藥物壓制了奇經(jīng)八脈,能讓你們診脈的時候毫無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