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難得同意了兒子的說法,快人快語地道:“對?。‘?dāng)時看見相爺何止是頭頂綠油油,那臉色都綠得發(fā)亮!”想到這個,就爽!旋即問題來了:誰才最想給柳賦昀戴綠帽子呢?感覺應(yīng)該是報復(fù)的行為!梁怡朝柳拭眉看去,道:“如果不是你家敦愚王是個傻子,我都要懷疑他了!”眾人也都想到,中秋節(jié)那一日,柳賦昀將柳拭眉送去了太子的婚床上!這不就是給皇甫令堯戴綠帽嗎?所以,傻二王爺最有動機(jī)!“令堯一直跟我在一起,他哪兒有時間去做這樣的事?”柳拭眉想也不想就反駁:“再說了,令堯他應(yīng)該也不會想到做這樣的事呀!”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一致認(rèn)為:那個傻二王爺是不可能的!梁升擰眉,道:“但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中秋拭眉出事的那一日,敦愚王的態(tài)度與平時不一樣?”雖然說撒潑打滾的事照做,但如果仔細(xì)觀察他的人,多多少少會發(fā)現(xiàn)一些細(xì)節(jié)。他平時頂多也就是鬧事兒,可那天他戾氣非常重,要sharen的那種!可柳拭眉還是下意識不贊同這種說法:“那也是因為他太生氣了。令堯雖然平時傻憨憨的,可我一直覺得他本性并不是這樣的人,每一次他真的生氣的時候,戾氣都是很重的。”她一心為自家狗子說話:“我也有想過,如若他沒有因為那一場大病落下后遺癥,以他的遭遇,絕對不會是一個純粹溫和的人。出身皇家的帝子,溫和小綿羊怕是活不下來的吧?”眾人默然。可不是么?皇甫令堯是嫡皇子,前皇后——也就是原配夫人所出,按照嫡子繼承家業(yè)的大蜀習(xí)俗,他才是最有資格當(dāng)儲君的那個。但因為前皇后巫蠱事件,他失去了一切屬于自己的榮耀、失去了母親、甚至失去了整個母族!這樣的遭遇,他如果還是一個性格溫善的人,那才是怪了!“所以不是他,那又能是誰呢?”梁怡問。柳拭眉不知道答案,只能猜測:“說不定會是其他政敵吧?”“也有可能?!绷河傈c點頭。眾人又說了一下之后的態(tài)勢,另外又商討了一下婚儀細(xì)節(jié)。用過晚膳后,柳拭眉感覺到了疲倦,回到瓊?cè)A苑洗了一把臉,準(zhǔn)備休息會兒。洗了臉,柳拭眉坐在庭院的花架下,盯著苗圃的菊花發(fā)呆,心想:“也不知道令堯喝藥了沒有?”鐘浪的身影落地。他一般只在三餐出現(xiàn),在柳拭眉跟梁家眾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去吃飯了,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讓柳拭眉有些意外:“鐘先生,有事兒?”鐘浪猶豫了很久,才確定自己要下來與柳拭眉說幾句話的??粗利惖拿佳?,他面無表情地道:“大小姐可是在心里頭思索,今日在宮里出的事,是誰做的?”他沒有跟著進(jìn)宮,但梁家人回來后,他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柳拭眉點點頭,問:“莫非你有想法?”鐘浪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按笮〗銥楹瓮耆粦岩墒嵌赜尥踝龅???/p>